宋朝为什么还落得一个-快-宋朝经济增长的-积贫积弱-的评价 (宋朝为什么还分为北宋和南宋)
对宋朝积贫积弱很感兴趣的小伙伴们,趣历史小编带来详细的文章供大家参考,在我国封建社会两千多年的发展历史中,宋朝取得了巨大的经济成就,史学泰斗邓广铭先生认为,就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高度而言,宋代在封建社会...
一、经济为啥这么快?内生的劲头儿在哪?
宋代经济的“快”,主要看总量扩张——农业、手工业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猛涨,这劲头儿其实是它们自己冒出来的。先说农业,垦田是多了,但更扎眼的是精耕细作让粮食产量噌噌涨。比如稻米,唐代亩产顶天两石,宋代平均就超两石了,太湖流域那边更厉害,从北宋初的两三石到南宋后期的五六石,两百年翻了俩半番,这搁传统生产方式下,简直了。
没技术大突破的情况下,这成绩够牛了,意味着宋代一亩地产的粮差不多能养活一个人;更重要的是,多余的粮多了,粮食就开始商品化,带动农业往多样化、经济化、专业化走,成了农业增长的硬核动力。
手工业也跟着农业猛涨,不光老行比如炼铁、制瓷、纺织这些越做越好,分工细了、技术牛了、规模大了,连造纸印刷都成熟了,宋版书现在都值钱;还往外扩,纺织从丝麻到棉布,甘蔗、药材这些经济作物种得多了,带动的食品药品、木材加工也跟着火起来。这么一来,老行和新行一起发力,手工业的内生动力就稳了。
二、商品经济这把火,烧旺了也烧出了坑
宋代经济的外力,主要靠商品市场和商业推着走。商品经济把农业和手工业串起来了,经济跟坐火箭似的往上蹿。
首先,城市商业冲破坊市限制,行会搞得风生水起,市场主体更多了;草市也火,手工业专门化生产带出一堆市镇,像梅李镇、景德镇啥的。加上水陆运输发达,大城市和小镇连成片,区域市场就熟了——汴京为中心的北方、苏杭为中心的东南、成都为中心的西南,还有边防军镇撑起来的西北边贸市场。大宋国土上,城市跟灯塔似的,把农业社会的夜照得亮堂堂,商税还取代田赋成了财政大头,城市成了命脉。
可城市再亮,农村里头还是老样子,大部分人“戴星而作,戴星而息”,租佃制、保甲制把他们拴得死死的,交两税、交地租,“公私之债,交争互夺”,一辈子辛辛苦苦,生活水平也没咋见涨。所以城市经济一火,城乡二元鸿沟就钉那儿了,经济涨得快,百姓(主要是农村)却没跟着沾多少光,还是苦哈哈一辈子。
三、为了“快”不惜“毒”,宋朝这政策有点赌
这么看,宋代经济快增长的根儿在农业农村,但隐患也在这儿——城乡差距拉大,发展失衡,迟早要卡壳。按理说,政策稳着点,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没准儿能冒头。可宋朝政府看着商税眼红,非得追求“加速”,搞了个“禁榷制度”——国家专卖,这玩意儿跟给经济打兴奋剂似的,猛得很。
翻翻宋代历史,禁榷制度成了商业主流,可谓“山海之入、古之尚疏者皆密”——能赚钱的都专卖:铜铁锡铅这些矿藏,盐茶酒醋这些日用,连进口的香药都不放过,官府要么自己干,要么跟商人“五五分”,搞得热火朝天。各行各业都被“买扑”(官办包商)占了,小商贩跟着多了,市场是连起来了,但目的就一个:快。商税收入是真快,光榷酒一项,岁入就1200万贯打底,北宋庆历年间飙到1700多万贯,占了财政收入的近四成。
可官府要税、大商人要利,资源和市场都攥他们手里,底层的小农和小手工业者,在交换里被盘剥得更惨了。大城市像汴梁、临安,生产能力没咋长,消费能力倒强得吓人,城乡差距越拉越大,经济内劲慢慢就没了。商业也畸形了,权钱结合下的“官商”,成了后世的祸害。
有人说,宋朝搞禁榷,主要是为了应对“三冗”——养兵太多、官员太多、宗室太多,财政总不够花。这话不假,但这“三冗”说白了就是朝廷花钱没节制,再加上各种苛捐杂税,“古时候刻薄的法子,宋朝全有”,百姓日子更苦了。从仁宗时候发交子125万贯,到南宋末膨胀到9亿贯,钱越印越多,经济是涨了,百姓却越来越穷。所以“三冗”这外因,未必全是被财政绑架的,说不定是朝廷自己想这么干——用扩张刺激商业,多赚钱。
还有更深层的政治原因。宋朝是“与士大夫共治天下,不跟百姓玩”,这背后是土地制度——宋朝不限制土地兼并,田赋按资产收,大地主们自然要保自己的地租收入,就想办法把田赋换成商税。商税多了咋花?养兵、养官、养宗室,“祖宗家法”摆在那,花得理直气壮。所以尽管老有人喊“三冗”改革,可一切照旧,谁动大地主的蛋糕,谁就惹麻烦。
这么一看,宋朝经济确实涨得快,内生动力有,外力刺激也有。但朝廷光盯着城市商业,看不见城乡差距越来越大,还搞那些搜刮民财的“刺激”政策,百姓更苦了,发展也失衡了,长期看经济就停了。说它“积贫”,国富民穷;说它“积弱”,竭泽而渔求增长,最后被北方打趴下,其实也没冤枉它。以史为鉴吧,啥时候增长都得讲规律,协调发展才是硬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