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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宪宗去世之后-藩镇为什么会失控 (唐宪宗之死)

唐宪宗死后不久,藩镇就开始失控了,这种失控是从幽州开始的,唐穆宗派文职官员张弘靖进入幽州担任节度使,但是张弘靖一进入幽州,就受到了当地将士的排斥,为什么会这样呢?据正式记载,这是因为张弘靖表现出的一副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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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宪宗死后不久,藩镇就开始失控了,这事儿吧,说来也巧,刚送走个还算能打的皇帝,底下就闹腾起来了。失控是从幽州开始的。

唐穆宗呢,就派了个文官张弘靖去幽州当节度使。结果呢?张弘靖刚到那儿,就被当地的将士们给冷落了,压根不待见。

为啥呢?正经史书上说,是张弘靖那副文人做派,让崇尚武力的幽州军人看着就不顺眼。

以前河北的节度使,都跟士兵们一起吃苦,夏天顶着大太阳,冬天挨着冻,大家一起干活。到了张弘靖这儿,倒好,派头贼大,坐着轿子就往人群里走,把幽州人都看傻了。

他还总摆出一副“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”的架势,跟士兵们说:“现在天下太平,你们能拉开两百石的硬弓,有啥用?还不如认得一个字呢!”这话一说,军营里头瞬间就炸锅了,谁听了不生气啊?

数以反虏诟责吏卒,谓军士曰:“今天下太平,汝曹能挽两石弓,不若识一丁字!”由是军中人人怨怒。

唐宪宗去世之后-藩镇为什么会失控 (唐宪宗之死)(图1)

这话要是搁在宋朝,军人们听了虽然也窝火,但一般不敢怎么样,因为那时候就是文官吃香,军人嘛,就是听命的工具,见着文官得客客气气的,甚至还得装孙子。

军人就是传说中的爪牙,他们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,文官坐在上头,他们只能站着;见着文官,还得诚惶诚恐的,跟伺候祖宗似的。

甚至还有更难听的,说军人根本没资格参与军事策划,你啥时候见过狗和人一块儿商量怎么打猎的?

军人的天职,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!军人最重要的一项权利,也是服从命令听指挥。

翰林学士汪藻还专门上书说驭将三说,什么三衙见大臣得拿着棍子小跑着进去,肃个礼赶紧退下,这威严才够;派将领打仗,诏令让侍从们商议,是为了博采众议,现在倒好,将领们也在场,他们本是听命的,却让他们参与谋划,他们肯定先想着自己,谁还愿意去送死?以后将领们得按朝仪来,少让他们瞎掺和,这样名分正了,才能让他们好好干活。

但要是搁在安史之乱前,军人们听了虽然也烦,但也不敢怎样。那时候像诸葛亮、谢安那样的文人统帅,哪个不是风度翩翩?底下的武将们,谁敢因为他们不会武功就看不起他们?反倒看着人家那股子文气,自己都觉得土得掉渣。

可问题来了,这套轻视军队的论调,放到中晚唐,那可就是捅马蜂窝了。文官本来就压着军人一头,军人们心里早就憋着一股火,现在你再这样明目张胆地侮辱他们,真是叔叔能忍,婶婶也不能忍啊!

更主要的是,张弘靖那副书生样,不懂战术,却居高临下地对待身经百战的将领,谁看了都觉得皇帝瞎了眼,这人也能当统帅?现在你狐假虎威,还欺负我们这些国家的柱石,真当自己是谁啊?

最后,不满的情绪越积越多,幽州军区的将士干脆把张弘靖给干掉了。这么一闹,幽州一夜之间又回到了老样子,中央政府刚伸过去的手,被啪地打了回来。

看这情况,很容易觉得就是张弘靖处理不当,才让幽州失控。其实吧,这事儿不能全怪张弘靖。人家可是个老资格的军政长官,皇帝派他去幽州,就是看他以前干得不错,不然谁敢把他往这种虎狼之地送?

张弘靖先在河东,用宽厚简朴赢得了人心,跟幽州是邻居,听说他的名声,才举荐他去安抚桀骜不驯的幽州人。

从某种意义上讲,张弘靖进幽州,跟军人势力搞僵,几乎是注定的。

他去幽州的主要任务,说白了,就是要让文官系统压过军人系统,还得从军人手里夺点权。这削藩不就得这么干嘛,不然削个啥?

后来宋朝削藩为啥成功了?就是把军人权力削得差不多了,文官说了算。将领再牛,也得看文官脸色,敢有脾气?分分钟让你滚蛋。北宋的狄青、南宋的岳飞、韩世忠,哪个不是牛人?最后不照样被文官拿捏得死死的?

可中晚唐这会儿,文官想这么欺负军人,那真是找死。倒不是那时候军人觉悟低,想造反,也不是宋朝军人觉悟高,宁死忠君,实在是因为彼此的利益不一样。

从某种意义上,张弘靖接这活儿,在当时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

唐宪宗去世之后-藩镇为什么会失控 (唐宪宗之死)(图1)

当时的张弘靖,其实有上中下三策。上策就是硬刚,代表中央打压军人,结果就是被干掉;下策就是妥协,当军方代理人,那中央肯定不答应,死得更难看;中策就是在文官和军人之间玩平衡,可这活儿太难,最后估计也没好结果。他选了上策,被杀了,政府都不敢替他说话,只能说他没干好。

幽州失控一开,成德也跟着乱了。中央收回成德后,让魏博节度使田弘正去接管。田弘正想带自己魏博的嫡系部队去,中央没同意。结果呢?他刚到成德,就被当地的军人给杀了。

有人可能会说,要是让田弘正带自己人去,成德就不会乱了。问题是,臣子的忠心靠不住啊!田家在魏博世袭这么多年,田弘正要是带着魏博兵控制了成德,魏博和成德万一抱团,中央更管不住了。

可中央不让田弘正带自己人去,他又没能力控制成德,最后不还是被杀了?成德军区又失控了。

这时候魏博的节度使是皇帝的嫡系李愬,看到幽州、成德都乱了,皇帝也不敢让没根基的李愬待着了,就把田弘正的儿子田布调回魏博。田布接到调令,当时就懵了——回去吧,左右都是死胡同。

田布是田弘正的儿子,让他回魏博,一方面他有根基,好控制;另一方面,他爹死在成德军人手里,他有仇,应该不会跟成德合流。可回去之后咋办?

站在军区利益上,他得维护魏博的自治权;站在皇帝利益上,他又得让军区听中央的。可哪条路都对?翻翻历史,哪条路也不是万全之策。他要是帮中央压军方,魏博的骄兵悍可不是吃素的,多少节度使这么死过;他要帮军方对抗中央,前面那么多例子,皇帝能把他全家都灭了。

权衡来权衡去,田布决定赌一把——忠于皇帝。横竖都是死,不如死得忠义点。所以他回魏博后,铁了心站在中央那边,不管将士们怎么反对,他都不动摇。结果呢?魏博军人火了:“你事事替中央着想,牺牲我们魏博的利益,休怪我们不客气!”

田布没办法,把六州的租税都拿出来供军,将士们还不乐意,说:“以前军队出去打仗,都是朝廷给钱,现在你刮我们六州的肉养军队,就算你瘦了自己肥了国家,我们六州的人犯了什么罪?”田布在绝望中,自杀了。

前面那些跟皇帝对着干的节度使,好歹还滋润着;现在选忠君的,却被逼死了。关键是,田布一死,魏博的大佬立马宣布按河朔的老传统办事。这么一来,幽州、成德、魏博三大军区又凑一块儿,河朔三镇又恢复了以前无法无天的样子。

癸卯,布复召诸将议出兵,诸将益偃蹇,曰:“尚书能行河朔旧事,则死生以之;若使复战,则不能也!”

都说唐宪宗的子孙没魄力,巩固不了胜利。可魄力有个屁用?这事儿得看钱,得看人命。打下来容易,守住难啊!中央政府想维持,就得一直烧钱、一直送炮灰,谁受得了?就像美国打伊拉克,打赢了,结果发现后续是个无底洞,最后还不是撤了?

美国家大业大,拼着烧钱、牺牲士兵,就没有打不服的?可美国人民能把他祖宗骂活。谁敢说前总统英明神武打服了,现任总统窝囊废扔掉了?根本没人敢这么说。

宪宗时的成就为啥不持久?因为那是政府把所有力气都用光打出来的。这种状态,别说宪宗突然死了,就是他活着,也撑不了多久。想稳住,就得建立个低成本的控制体系,可当时根本搞不出来。

折腾了六十年,中央和地方该得的得了,得不到的也知道争没用, finally 形成了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平衡。从此以后,帝国的主要矛盾就不是中央和地方了,而是朝臣跟宦官掐,朝臣不同派系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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