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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朝宦官乱政之风严重-嘉靖朝为何除外 (明朝宦官乱政最厉害的的事)

今天趣历史小编为大家带来了一篇关于明朝的文章,欢迎阅读哦~在许多关于明朝的历史剧中,宦官时常以弄权、恶毒、祸国殃民的形象出现,如,江山风雨情,里的魏忠贤、,大明王朝惊变录,里的王振等,但在明朝,有这么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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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明朝历史剧,宦官总是一脸坏样儿,弄权、祸国,像《江山风雨情》的魏忠贤、《大明王朝惊变录》的王振,演得那叫一个活灵活现。不过明朝还真有那么一段日子,宦官们突然“安静”了,不瞎折腾了,一个个跟换了个人似的,谦恭又谨慎。比如李芳,《明史》说他“以能持正”;还有救了海瑞的黄锦,权势不小,但“不敢大肆”。

这段时期,正好是嘉靖朝,世宗皇帝在位的时候。

明朝宦官乱政之风严重-嘉靖朝为何除外 (明朝宦官乱政最厉害的的事)(图1)

好多年后,顾炎武聊明朝政治时,引用了崇祯朝内阁大学士蒋德璟的话:“我大明啊,就数世宗肃皇帝,果断裁革宦官,自己说了算,在先头;咱皇上(崇祯)剪除逆珰,跟他有一拼……”

后来张廷玉他们修《明史》,也觉得嘉靖朝宦官祸事少。《明史》里写:世宗见过正德时宦官作乱的祸,即位后对身边宦官管得严,有罪的打打打,打死都有,还摆尸体当警示。张佐、鲍忠,麦福、黄锦这些人,虽然是兴王府旧人,管司礼监、督东厂,但都老实,不敢瞎搞。皇帝还把天下镇守的宦官、管京营仓场的全撤了,四十多年没再设,所以宦官的势头,就数世宗朝最弱。

嘉靖初年的宦官啥样呢?

《明史》这段话算是官方对嘉靖宦官状况的总概括了。所谓“正德时宦侍之祸”,就是明武宗时期,以刘瑾为首的阉党作乱。刘瑾当了司礼监掌印太监后,“权擅天下,威福任情”,“军国大柄,尽归其手”,被时人戏称为“立皇帝”。《明史·列传·卷第一百九十二》记载:“武宗即位,(刘瑾)掌钟鼓司,与马永成、高凤、罗祥、魏彬、丘聚、谷大用、张永并以旧恩得幸,人号‘八虎’,而瑾尤狡狠。”

他这么搞,文臣和宦官的矛盾越来越深。正德五年,安化王叛乱后,都御史杨一清联合宦官张永,借着献俘的机会跟明武宗揭发刘瑾“十七大罪”,在李东阳等大臣的施压下,武宗忍无可忍,最后抓了刘瑾,抄家,凌迟处死。

但正德皇帝突然没了,内阁权力也不是一下子就上来了,杨廷和他们还得对宦官头子们忍气吞声。杨廷和后来回忆当时挑人去迎新君,写道:“予遂言内阁遣官蒋(冕),魏(彬)云:‘谷哥(指谷大用)你去。’又云:‘韦家(指韦霦)你也去,驸马命崔元。’予言:‘见任大臣中武臣须皇亲定国公徐光祚,文臣须礼部毛澄。’尚书诸公皆应曰:‘诺。’谷(大用)之遣,予不欲,危疑之时,恐拂其意,遂不敢更。”

不过正德年间的权宦惹的祸太大,新君和文官肯定不能放过,严惩他们,就成了世宗立威的第一步。他采纳了御史王钧等人的建议,把“八虎”里的张忠发配孝陵卫充军;谷大用、丘聚降到南京,守康陵;魏彬一开始没罢黜,改了个都督同知,后来弹劾他附和刘瑾,才让他回家。张锐、张雄这些人,要么被抓审,要么革职充军,要么解职回家。

世宗这么干,不光是收买人心,也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。正德那批权宦滚蛋后,内廷班子重组,兴王府的旧部大量进宫当了宦官,麦福、张佐、黄锦、扶安、温祥这些人,都因此被封赏,成了嘉靖朝宦官系统的中坚。

对一些会来事儿的宦官,世宗也挺宠。比如宦官高忠,很会修宫室,一路升官;再比如崔文,知道世宗喜欢道教、方术,就提议在乾清、坤宁诸宫设斋醮,礼科给事中张翀上疏劝阻,世宗不听;第二年又有人弹劾崔文,世宗还是不听;到第三年,给事中刘最弹劾崔文趁机敛财,崔文上疏辩解,世宗反而把刘最贬职了。据统计,那段时间,都察院都御史、六科给事中、十三道御史联名弹劾崔文的多达88人,但都没用。

世宗为啥包庇崔文?不光是为了私欲,还跟当时政治形势有关。紫禁城里,大礼议正在进行呢,表面上是礼节之争,实际上是世宗代表的皇权和杨廷和代表的官僚集团在干架。一点火星子,都可能变成立场之争,崔文这事,也让世宗警觉了。

所以啊,等大礼议一结束,崔文很快就被严惩了。正德权宦的前车之历历在目,早年的世宗对宦官特别敏感,大礼议前保崔文,有政治考量;大礼议后,皇权压过了官僚,世宗不用再看老文官的脸色,也不用忌惮正德那批权宦,崔文又不知收敛,世宗就没保他的必要了。

不管是世宗自己,还是张璁、杨一清这些推动革新的文臣,都不希望宦官变成国家大蛀虫,他们得在制度上改,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革除镇守中官。

镇守中官,说白了就是皇帝派宦官去地方监视官员、顺便满足自己私欲的手段,明成祖时期开始有的。据官员何孟春在正德十六年八月上疏说:“内臣镇守自永乐间始,当时止是辽东、开原及山西等处。”明成祖朱棣兵变夺位,“内难初平,恫疑未解”,他急需亲信监视地方,巩固统治,比起文官,派宦官更让他放心。

当时的镇守中官也叫“守备太监”,起初不是常规设置,后来越推越广,各省有镇守中官,戍边的也有。前者负责安民和监视地方官,后者负责“监军”和“抚夷”。时间长了,镇守中官权力越来越大。他们私下成了统治者搜刮地方财产的爪牙,陆容《菽园杂记》记载:“各镇守内官竞以所在土物进奉,谓之‘孝顺’。”

他们还成了皇帝的“千里眼”,负责给皇帝通报地方实情,甚至能弹劾地方官。所以在景泰元年十月,山东右布政使裴伦请罢镇守中官,景帝答复:“往岁各处贼寇生发,人民流散,因令内官镇守,得知事情缓急......”

镇守中官就像皇帝的鞭子,地方官见了就怕。到正德年间,更变本加厉,数量增多,制约他们的程序也没了,他们“剥削民财,全无顾忌”,有的中官甚至成了地方的“土皇帝”。把地方政治搞得一塌糊涂,更有的还参与地方叛乱,劣迹斑斑,说不完。

不过啊,尽管内阁和宦官积怨挺深,杨廷和这些老臣却不主张裁革镇守中官,觉得这是“祖宗成法”,“变乱成法者斩”。反而是张璁、桂萼这些新文臣,劝世宗裁革镇守中官。嘉靖初年,南京大理寺评事林希元、刑科给事中张翀、云南巡抚欧阳重等人纷纷上疏,力陈镇守中官的祸害,劝世宗别拘泥于成法,张璁、桂萼这些宠臣也用密疏言事,一步步让世宗更有信心。

其实早在世宗即位两个月后,朝廷就汰了锦衣卫冗校三万多人、京卫各厂局旗校十四万多人、裁革了南京内府各监局官。但这显然不够,大礼议胜利后,改革派加快了裁革镇守中官的步伐,他们不但要求巡抚节制守备太监、严惩滥权的镇守中官,还开始大幅革除。到嘉靖八年,杨廷和这些旧臣失势,世宗巩固权力后,裁革镇守中官的行动就大刀阔斧开始了。沈德符《万历野获编》评论道:“镇守内臣之革,在世宗九年十年间,天下称快。”

除此之外,世宗还整顿内府库局(简称“内库”)来遏制宦官贪污。内库是紫禁城的仓库,不光存宫中用品,还是各地赃款的储藏地——查抄贪污官员的财产,都往里送。但到了正德年间,内库宦官贪污钱粮的事时有发生,有个叫刘保的宦官,“每月一下库,恣取官物以千百计。”这些管内库的宦官,不光拿官物,还向下索贿。世宗即位后,就开始整顿内库,最有力的措施在嘉靖八年,世宗让科道官巡视内库各年的钱粮数额,发现有贪污就立刻上报。同时,地方往内库送粮食或物品的人,也要指派科道官监督。

另一件压制宦官的举措,是世宗把密谕常态化。在张璁他们建议下,他给杨一清、张璁、桂蕚、翟銮各赏了银图两枚,允许他们“密疏来闻”。密谕常态化本来是想提高行政效率、澄清朝政风气,密疏不是世宗首创,明仁宗就赐印给杨士奇、杨荣,“凡政事有阙,或群臣言之而朕未从,或卿等言之朕有不从,悉用此印密疏以闻。”密疏政治能避开宦官弄权,直接绕开“批红”,让他们没法掺和。

值得一提的是,世宗还加强了对宦官庄田的控制。过去几任皇帝滥赏,皇城周围的庄田成了大宦官的私产,他们动辄占百千顷土地,皇帝赏了还不满足,还纵容手下侵占民田、鱼肉百姓。世宗即位后,采纳杨一清等大臣的建议,没收了大量宦官庄田。

不仅如此,世宗还借着裁革镇守中官的机会,把清查出来的中官占的田亩重新分配:要是原本是民田,就归还原主;要是官田,就分给贫民。

世宗这一连串举措,把宦官群体打得很惨,就算是兴献王府出来的宦官也不敢造次。《大明王朝1566》里的黄锦,在正史里是世宗儿时玩伴,后来一度做到掌司礼监事兼总督东厂,官这么大,还是“和谐少事”,很少滥权。可等世宗一死,龙椅上换成个纵容宦官的皇帝,大明的宦官就又有抬头的迹象了,陈洪、孟冲这些人,“争饰奇技淫巧以悦帝意,作鳌山灯,导帝为长夜饮”,“糜国帑无算”。

翻阅嘉靖一朝的史料,很少看到宦官弄权的记录,反而能找到不少宦官修桥建寺、琴棋书画的闲事。比如王翱作诗、黄锦重建广通寺、李朗捐金造藏经殿。

当时还有宦官犯言直谏或拥护正直官员的记载。比如嘉靖初任司礼监太监的张佐,有一次世宗想打开内库,“以观累朝储积”,问他看法,张佐跪下说:“自有历年册籍可查,不必万岁亲阅。”世宗就打消了念头。张佐为啥这么说?他觉得内库里的珍奇宝物容易助长人的欲望,怕激起皇帝敛财的心。(“佐曰:这宝货易以炫人,不当与爷爷经目,恐启其聚敛之心也。”)又比如嘉靖末南京皇城守门太监高刚,仰慕名臣海瑞和林润,找人写了幅对联:“海无波涛,海瑞之功不浅。林有梁栋,林润之泽居多。”

权宦约束再度松弛

明朝宦官乱政之风严重-嘉靖朝为何除外 (明朝宦官乱政最厉害的的事)(图1)

不过嘉靖朝的宦官状态,有两个重要分界线。第一个是嘉靖七年,这一年《明伦大典》修完,世宗基本赢了大礼议。从这年起,宦官制度有了实质性突破,镇守中官裁革,宦官庄田没收。这时候嘉靖朝政治最有朝气,宦官也最“安静”,是世宗和文官一起使劲的结果,张璁、桂萼、杨一清、夏言这些人功不可没。他们在任时,哪怕是兴王府出来的宦官也不敢瞎搞。

然而,当夏言被罢黜,世宗开始怠惰,情况有了变化。这也就是第二个分界线,在嘉靖二十七年,夏言被严嵩陷害致死。

夏言这人豪迈强直,当内阁首辅时,特别压制宦官;严嵩、严世藩为了达到目的,却不介意给宦官送钱。所以当严嵩当上首辅,世宗又安于守成时,朝廷对宦官的约束就松弛了。

这时候,兴邸旧部已经树大根深,世宗又对他们大开“封荫子侄”的特权之门,一批新的权宦出现了。《罪惟录》说:“以司礼兼东厂,则嘉靖中麦福始。内臣预实录,蒙世荫,则嘉靖中张佐、黄英、戴永始。”说的就是这现象。

嘉靖中后期,对宦官的封荫越来越泛滥,可这时候,“世宗威柄自操,用重典以绳臣下”,过去的劝谏都没用,官员们心灰意冷,也就不再集体对这些泛滥的封荫上疏弹劾了。嘉靖初好不容易缓解的内廷冗员问题,过了二三十年,又严重起来。

好在嘉靖朝的权宦还算恪守谨慎,才没酿成祸患。官至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东厂提督的麦福,世宗给他的评价是“恭勤端慎”,赐了御书:“克尽忠谨,小心匪懈,恭慎如一。”同样当过司礼监掌印太监的黄锦,虽有小索小贿,却也不敢放肆。世宗对身处高位的宦官有三个基本要求:第一,最好是兴邸旧部;第二,得恪守谨慎,不骄不纵;第三,文化水平要过关。张佐、黄锦、鲍忠都符合。

夏言死后,世宗对宦官唯一一次明显整顿,是因为庚戌之变。嘉靖二十九年夏六月,俺达率军进攻大同,大同总兵仇鸾贿赂俺达首领,请他移师他处,没想到俺达兵锋一转,直指北京。世宗大惊,听从严嵩的计策,导致京城守军坚壁不出,纵容俺达在城外烧杀抢掠八天,史称庚戌之变。这事跟宦官有啥关系呢?原来当时京城守军十二团营里,充斥了大量宦官的私家关系户,他们军事素质不行,就因为跟权宦沾亲,能留在十二团营。这些关系户战力羸弱,一触即溃,《明史纪事本末》写,俺达兵临城下时,“京师震恐,急集诸营兵城守。少壮者已悉出边堠败丧,仅余四五万人,而老弱半之。又半役总兵、提督、太监家,不令归伍。”

庚戌之变是明朝自土木堡之变后的又一大耻辱,天子盛怒,兵部尚书丁汝夔因此被杀,十二团营也被取缔,改回永乐时的三大营旧制。同时,世宗把三千营改为神枢营,废除了宦官做营制度,京营事权归了外臣。

这次整顿一定程度上压制了宦官腐败对军事的影响,但整个政治风气已经堕落了,宦官群体不能像嘉靖初年那样约束自己了。他们和权臣合谋,一边满足皇帝的私欲,一边私受贿赂。世宗兴宫室、好方术,给了这些宦官牟利的机会。相处这么多年,他们早就摸清了这位主子的胃口——他不是不允许你贪,只要你足够忠心。所以嘉靖朝的宦官,对皇帝都极为忠顺。

但换个角度想,这些无根之人的一生也足够唏嘘。《大明王朝1566》里的杨金水说:“做太监,唯一的天,唯一的云彩就是在宫里,太监没家,宫里就是他们的家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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