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成相忘于江湖的陌生人-水浒中武松和宋江为什么从相见恨晚的好兄弟 (变成相忘于江湖的人)
梁山好汉排定座次后,转眼之间就到了重阳节,宋江大开筵席,举办,菊花之会,,一时间忠义堂上遍插菊花,堂前两边敲锣打鼓,众头领各就各位,觥筹交错,笑语喧哗,开怀畅饮,梁山上的三位才子马麟、乐和、燕青也粉墨...
重阳节一到,宋江在忠义堂整了个“菊花之会”,堂上插满了菊花,堂前敲锣打鼓,众头领坐得满满当当,推杯换盏,笑声能掀翻屋顶。梁山三个会玩的——马麟、乐和、燕青也没闲着,吹箫弹琴唱曲子,乐呵呵的,跟过年似的。
宋江一高兴又喝高了,这回没写反诗,填了首《满江红》,词里写着:
喜遇重阳,更佳酿今朝新熟。见碧水丹山,黄芦苦竹。头上尽教添白发,鬓边不可无黄菊。愿樽前、长叙弟兄情。如金玉。
统豺虎,御边幅。号令明,军威肃。中心愿,平虏保民安国。日月常悬忠烈胆,风尘障却奸邪目。望天王降诏早招安,心方足。
宋江写完自己还挺满意,非让乐和唱出来。乐和刚唱到“望天王降诏早招安”,出事了。
武松先拍桌子:“今日也要招安,明日也要招安去,冷了弟兄们的心!”李逵更猛,瞪圆了眼,吼起来:“招安,招安,招甚鸟安!”一脚把桌子踹了。
按说闹事的是武松,李逵跟着起哄,就是嗓门大点,可宋江却喊人把李逵拉出去砍了。众头领求了半天才饶了他,关禁闭去了。
李逵天不怕地不怕,就认宋江,是宋江的头号铁粉。武松是宋江的结拜兄弟,俩人以前处得跟亲兄弟似的。但宋江跟李逵的关系,可比跟武松铁多了,所以他要杀李逵,其实是做给武松看的。
宋江醒了酒,把武松叫到一边,说了一番话:“兄弟,你也是个晓事的人,我主张招安,要改邪归正为国家臣子,如何便冷了众人的心?”
这话里藏着好几层意思。
第一,宋江叫“兄弟”,是在提醒武松。当初俩人在柴进庄上认识,一个落难江湖,一个寄人篱下,宋江对武松嘘寒问暖,送银子做衣服,武松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,还主动结拜。宋江这是说,咱俩有这情分,你咋带头拆我的台?
第二,宋江说武松“你也是个晓事的人”,话里有话。后来在孔家庄,俩人又碰上,武松怕连累宋江,说要去二龙山,还说了句关键话:“天可怜见,异日不死,受了招安,那时却来寻访哥哥未迟。”这可是水浒里头第一个提“招安”的,不是宋江是武松!宋江这话,其实在戳武松:当初是你说的招安,现在又反对,你咋能变卦呢?
第三,宋江问武松“如何便冷了众人的心?”,意思明摆着:我要招安,是为兄弟们找条出路,你反对,那是你个人想法,你能代表大家吗?
说得狠点,宋江心里其实没想放过武松,就算没杀心,也想给他个教训。不过鲁智深几句话,让宋江冷静下来了。
鲁智直接怼回去:“现在满朝文武都是奸邪,蒙蔽圣上,就像我这直裰染黑了,咋洗都洗不干净!招安不顶用,不如散了,各自找活路吧。”宋江赶紧打圆场:“兄弟们,皇上圣明,只是被奸臣蒙蔽,等云开见日,知道咱们替天行道,肯定招安,同心报国,青史留名,多美啊!所以就想早点招安,没别的意思。”
鲁智深这话,让宋江打消了教训武松的念头。鲁智深在三山派里威望高,宋江挺忌惮他的,赶紧解释了一通,还强调“别无他意”。
“别无他意”?听着咋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呢?
其实宋江没放下这事。第二天李逵被带到堂上请罪,宋江瞪眼喝道:“我手下这么多人马,都像你这样无法无天,法度还要不要?看在兄弟们面上,先饶你一命,再犯绝不轻饶!”这话是说给李逵听的,其实是说给武松听的。
后来宋江真招安了,带着兄弟们东征西讨,武松也跟着,但宋江再信不过他了,俩人很少来往,情分越来越淡。
俩人最后一次见面在六和寺,那时武松征方腊被砍断一臂,成了废人。他对宋江说:“小弟现在残疾,不想去京城了,身边金银都给寺里,当个清闲道人挺好。哥哥造册别写我。”宋江听了,就一句:“任从你心。”
“任从你心”?说白了,你想咋样就咋样,我不管了。
不光这样,林冲后来风瘫留在六和寺,宋江还让武松去照顾他。
宋江被害后,吴用花荣吊死在他坟前,武松知道会咋想?书上没说,估计没啥伤痛感,俩人早就是陌生人了。
那曾经相见恨晚的结拜兄弟,最后为啥闹掰了呢?
第一,招安这事,俩人闹掰了。当初在孔家庄分手,武松说“受了招安,那时来寻访哥哥”,宋江特别认同,还说“得朝廷招安,你劝劝鲁智深杨志,日后在边关一刀一枪,封妻荫子,青史留名”。可武松上了二龙山,不但没劝鲁智深招安,反被他带着成了反对招安的急先锋。
第二,出身不一样,志向就天差地别。武松是草根,穷苦人,一辈子就想吃饱穿暖,有尊严活着。反对招安,李逵是想拉皇帝下马,让宋江当皇上;武松不想改朝换代,就想在梁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。宋江呢,是富二代加刀笔吏,读过书有谋略,不甘平庸,“敢笑黄巢不丈夫”,招安是为了兄弟们找路,更是自己想报效朝廷,建功立业,封妻荫子,青史留名。志向不同,走不到一块儿,是必然的。
第三,征方腊时梁山十损其七,武松对宋江彻底死心。打方腊那一仗,死伤惨重,死的死,伤的伤,跑的跑,以前那种亲如一家的日子没了。鲁智深还在六和寺坐化了,武松心灰意冷。他把这些都怪到宋江头上,觉得宋江为了自己前途,把兄弟们当炮灰。武松不愿去京城,不光看透官场,更是对宋江彻底绝望了。
后来武松回头看,不会后悔没做官,不会羞于没富贵,他活到了八十岁。宋江呢?早就在蓼儿洼躺了几十年了。选择就是命运,宋江和武松走了不一样的路,就有了不一样的人生,谁对谁错,谁又能说得清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