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什么用人特点-宋神宗执政时期下的宋朝是什么样的 (他有什么用?)
中国传统文化源远流长,博大精深,今天趣历史小编给大家整理了宋神宗的相关内容,不知能否帮助大家拓展一些知识?宋神宗元丰年间,活跃在北宋政坛上官员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种势力,第一,被,奸臣,占据的中书,第二...
元丰年间的北宋政坛,官员大概分这么几拨。第一拨,是被后人骂成“奸臣”的,占了中书省;第二拨,是那些敢直来直去说话的言官,占了台谏;第三拨,是原先跟着王安石变法的骨干,后来慢慢不用了;第四拨,是以前被冷落的保守派老臣,又重新受重视了。宋神宗就在这几拨人里头挑挑拣拣,最后弄出了元丰年间那套挺特殊的政治玩法。
一、被“奸臣”占据的中书
宋神宗朝被列入奸臣传的五位官员里,有三个是在元丰时期被重用的,还都做到了中书省的高位,分别是蔡确、邢恕、章惇。蔡确这人,字持正,中了进士后先去邠州当司理参军。熙宁年间,靠着王安石和邓绾的提拔,当上了监察御史里行。熙宁六年正月,王安石跟着皇帝去看灯,骑马进了宣德门,结果被守门的衙士呵斥,还把他的马给刺伤了。
王安石当时就炸了,先把衙士送开封府,又罢了个御药院的内侍,还不解气。蔡确知道宋神宗这时候对王安石的强势已经有点不爽了,就赶紧上章弹劾王安石,说:
“宿衙之士,拱衙人主而已,宰相下马非其处,衙士所应呵也。而开封府观望宰相,反用不应为之法,杖衙士者十人,自是以后,衙士孰敢守其职哉?”
宋神宗没追究王安石,但对蔡确这话挺满意。蔡确算是摸透了神宗的心思,从这时候起,神宗就对他另眼相看了。元丰元年四月,蔡确知道神宗对御史邓润甫在治相州案子里的表现不满意,就上章弹劾邓润甫欺下罔上,邓润甫因此被赶出御史中丞,去抚州当知州,蔡确则顺理成章接了他的位子。
没多久,蔡确又弹劾沈括,说沈括作为近臣,知道朝廷新法不方便,不公开说,却私下跟执政商量,这是想动摇新法啊,沈括就被贬去宣州当知州了。蔡确挺会揣摩神宗心思,老借着神宗对新法的坚持,弹劾别人有二心,好让神宗更信任他。
元丰年间,王珪和吴充一起当宰相,王珪嫉妒吴充,就听了蔡确的怂恿,劝神宗多搞边事,好保住自己的位子,这宰相当得真不算君子。宋神宗到元丰年间,政治经验攒了不少,用人的手段也“纯熟”了——当然,这“纯熟”是跟熙宁年间比。那时候王安石和变法派没了,神宗也不用偷偷摸摸培养“耳目”“股肱”了。可惜的是,神宗把用“耳目”“股肱”的心得一直带到了元丰年间的——在他心里,官员才能比人品重要,忠诚又比才能重要。就因为这样,蔡确、邢恕这些会拍马屁的小人,才能长期待在他身边。
二、被直言敢谏之臣占据的台谏
宋神宗挑言官,有个大概的谱儿——得跟司马光似的。熙宁四年,神宗跟近臣感叹:“要是光老在身边,我这当皇帝的还能犯错?”元丰五年,新官制快颁行的时候,神宗还对辅臣说:“御史大夫非司马光不可!”司马光当言官,最大的特点就是敢说真话,而且学问大,对政事有自己一套看法,神宗挺尊敬他。熙宁年间,神宗提拔杨绘、刘挚这些人当言官,就是看中了他们敢直来直去。
后来因为这俩跟变法派矛盾太深,神宗没办法,把他们贬到地方去了。元丰年间,神宗自己完全掌握了变法主动权,挑言官也随心所欲了。跟中书省多小人比,这时候的台谏倒显得挺“清流”。
代表人物有邓润甫、蔡承禧、周尹、王安礼这些人。邓润甫,字温伯,熙宁年间被王安石提拔为编修中书条例,后来神宗又升他当知制诰。熙宁八年,他和邓绾一块儿查郑侠的案子,神宗挺满意他。郑侠案过后,邓润甫上书说:“最近这群臣子光顾着互相攻击,这可不是好事,得多用些老实厚道的人来改改风气。”神宗听了挺认可。熙宁九年,他又上书说要任用些旧臣,还说李宪不能当征讨安南的将帅。后来还带着言官蔡承禧、彭汝砺他们,老说别随便挑起边事。元丰元年,因为被蔡确诬陷,被赶出御史中丞,去抚州当知州了。蔡承禧,字景繁,熙宁八年升为监察御史,蔡承禧嘛,总的来说是支持神宗搞新法的。熙宁九年,邓润甫上书说要参用旧人,蔡承禧觉得“现在的毛病在于百官都不肯好好干活儿”,在他眼里朝廷缺的是“精明强干的人”。结果神宗又提拔吕惠卿这种小人,这情况不就更糟了?蔡承禧提了好几次意见都不听,觉得自己不适合当言官,就请求辞职。
熙宁最后那两三年,以王安石、吕惠卿为首的变法派慢慢从中央失势走了,但这只是说变法的直接主导权从王安石手里转到了神宗手里,那些具体推行新法的骨干,并没受牵连。元丰年间,随着神宗自己对新法慢慢变得保守,原先变法派的骨干,比如薛向、李定这些人,因为各种原因被神宗骂或者贬了。
三、被逐渐弃用的原先变法派的骨干
薛向,字师正,有点军事才能,神宗刚继位那会儿,他献过《西陲利害》十五篇,早年还跟种谔一起招降过横山的蕃部。但比起军事,他的理财本事更突出。熙宁初,神宗让他当江、浙、荆、淮发运使,熙宁三年代理三司使,明堂礼办完后,升了右谏议大夫。不过神宗对薛向也不完全放心,早在熙宁四年就说过“向性質不如羅拯”。元丰元年九月,薛向和吕公著一起知枢密院,薛向对吕公著挺恭敬,吕公著对他的印象也好了点。元丰三年,因为反对让老百姓养马(说那样老百姓家破人亡),被谏官弹劾“当大臣的,有事不当面说,背后说坏话骗名声”,神宗就认为他“论事反复,无大臣体”,罢官去颍州当知州了。
李定,字资深,跟王安石学的,因为说青苗法好,被王安石看重,推荐给神宗,神宗让他当了太子中允、监察御史里行。结果宋敏求、苏颂、李大临这些人因为弹劾李定越级当官,都被罢官了。熙宁年间,李定因为不给生母守丧,被士大夫们集体弹劾,只有王安石替他说话,李定心里不踏实,就辞职了。熙宁八年,李定加集贤殿修撰,去明州当知州。
元丰初年,李定又被神宗重用,还一度升了御史中丞。神宗挺喜欢李定,说过“听你的话就够了”。熙宁四年,李定也受了养马案的牵连,神宗觉得“既然朝廷已经贬了薛向,而且新法也没改,李定就不敢说话了,这说明他一开始就不实在”,就罢了他的官,让他去河阳当知州。就神宗元丰时期对新法的反思来说,他不至于因为薛向不满养马伤民就贬他,其实神宗最在意的是他“论事反复,无大臣体”——说白了,就是看不起皇帝的权威。
说到底,君主独裁这套体制,最大的特点就是保着皇帝最后拍板儿的权力,但实际行政权又交给士大夫官僚,为了让国家利益最大化。可宋神宗一个人把大小事儿全包了,这其实跟北宋搞君主独裁的初衷,好像有点背道而驰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