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夏的手工业为何如此发达-为了满足统治者的奢侈生活 (夏商手工业)

党项羌族早年主要靠游牧过日子，手工业那会儿在生活里占比不大，就家里做点皮毛、木器、酿酒之类的小作坊，日常用的手工活儿基本都跟汉族邻居换。后来农业慢慢发展起来了，特别是李继迁、李德明那会儿，西夏社会开始往封建社会过渡，不管是老百姓还是当官的，对手工业品的需求一下子多了起来，手工业就这么跟着发展起来了。 西夏建国后，那些带着明显民族特色的手工业可真是没让人失望，成绩挺亮眼，有些东西做得比宋朝的还好呢。冶铁业里做的兵器跟农具，直接帮着西夏政权越混越强；采盐业更是成了国家财政的大头；皮毛加工那会儿全国都数得上号；活字印刷技术也走在前面。 翻翻文献跟考古挖出来的东西就能发现，西夏在冶金铸造、皮毛加工、丝麻纺织、湖盐提炼、陶瓷烧制、木器制作、雕版印刷这些行当上，体系挺完善，规模也不小。这主要还是西夏政府扶植着，还学了宋朝的先进技术。那时候手工业分官营和私营两种，官府里专门设了铁工院、木工院、砖瓦院、造纸院、织绢司、金作司这些部门，管着冶金、锻造、建筑、印刷、造纸、制陶、纺织这些活儿。 不过西夏的手工业品，主要是给当官的享乐用的，不是拿来卖的。国内的手工业者分两种：依附匠和自由匠。依附匠大多是罪犯跟战俘，自由匠就是民间的个体户。要是手艺好，在西夏社会地位可不低。 说到西夏的纺织业，其实挺有意思的。党项羌族本来是游牧民族，他们“用牦牛尾巴和毛织房子，穿皮袄，披毡子当装饰”。西夏国内有专门的纺织作坊，纺织业是在原来的皮毛加工基础上搞起来的，其中毛纺织业最亮眼，既是官营的大项目，也是家家户户都能搞的家庭副业。 皮毛加工的原料主要是羊毛、牛尾、山羊绒，做出来的东西可不少：皮帽、皮衣、皮裤、皮袍、皮靴、皮袋、皮褥都有。甘肃武威张义乡下西沟岘挖出来的西夏皮靴，就是用生牛皮做的，皮面上还能看见牛毛。毛制品在西夏用得也广，毛毡、毯、褐都是保暖的好东西，党项人拿它们搭毡帐篷，冬天暖和夏天凉，还能搬来搬去；毛做的衣服既能挡寒又能防雨雪。 西夏灭了之后，意大利的马可·波罗还跑到西夏故地额里哈牙（就是现在内蒙古阿拉善左旗巴音浩特城），他在游记里写：“城里驼毛毡造得不少，是世界最漂亮的毡。还有那种‘百毡’，是用一百头骆驼的毛做的，也是世界上最好的。”这话间接说明了西夏毛织手工业的水平有多高。 除了毛织业，西夏还有丝织业、麻棉纺织业。西夏在西北边陲，但境内也种桑养蚕。《水经注》里说：“河水以北的薄骨律镇城（现在宁夏灵武市），在河洲上，是赫连果城，桑果树林还排在洲上。”《资治通鉴》讲唐朝陇右地区时也说：“那时候中国强盛，从安远门往西到唐边境一万二千里，村村相连，桑麻遍野，天下最富的地方就是陇右。” 这么多桑蚕资源，给西夏丝麻业打下了好基础。丝麻纺织品种可多了，素罗、纹罗、纱、绸缎、绮、工字绫、异向绫都有，西夏人不仅能织普通丝织品，还能织高级的文锦。西夏陵108号墓出土的茂花闪色锦，在中国还是第一次发现呢。宁夏贺兰山拜寺口双塔和拜寺沟方塔挖出来的婴戏印花绢、绣花荷包、绢花，织工细、图案美。 西夏的丝织品跟宋朝的不太一样，织法有差别，品种多，薄厚、粗细都有，有的带皱，有的有孔。棉麻布在西夏也生产得广，西夏管的沙州地区，从汉唐起就以产棉花出名，棉布是当时普通百姓能买得起的衣料。 另外，从西夏壁画里的供养人衣服、木板画人衣、这些东西能看出，西夏的印染业挺发达，颜色也多。 冶炼业在西夏也很有名。现在挖出来的西夏文物里，金、银、铜、铁的占了不少。西夏文百科全书《圣立义海》里说：“西边宝山，淘水有金，熔石炼银、铜”，说明西夏境内产金、银、铜。但其实西夏自己产的金不多，主要靠外面进金来做金器。内蒙古巴彦淖尔盟临河高油坊西夏城址挖出的金莲花盘、刻花金碗、金佛像、金剔指，宁夏出的银碗、银钵、银盒、铜牛，工艺都特别精湛，能看出西夏冶炼、铸造、雕刻、抛光、鎏金技术有多高。 西夏境内铁矿多，特别是横山那一带，地广土肥，人剽悍善战，马多，还有盐铁之利，西夏人靠这个过日子，这也是冶铁业发展的基础。西夏是靠武力建国的，特别看重军器制造，所以冶铁主要用来做生产工具和兵器。 西夏打的兵器在那时候可太有名了，宋朝人说“契丹鞍、夏国剑、高丽秘色，都是天下第一”。北宋将领还夸西夏将士的铠甲：“冷锻的，又硬又滑又亮，强弩都射不进去。”党项羌人冶铁用上了竖式风箱，当时算先进设备。安西榆林窟的西夏壁画里有锻铁图，两个人扶着铁锤，配合着打铁，画得特生动，把冶炼工人的劳动场景都表现出来了。冶铜也是西夏冶炼业的重要部分，铜器分打制和铸造两种。 现在挖出来的铜器有铜牌、铜镜、铜刀、铜门钉泡这些。1956年内蒙古伊金霍洛旗发现的西夏文铜方印，背面写着“奲都五年”（1061年谅祚年号），印文是“首领”两个字，做得精细，是现在能找到的最早的西夏文印。以前西夏都城兴庆府的承天寺，现在是宁夏博物馆，佛殿里摆着不少珍贵的西夏文物。 进展厅最显眼的就是西夏陵园101号墓出的鎏金大铜牛。这牛是青铜铸的，卧着，长120厘米，重188千克，模子浇铸的，中间空心，全身鎏金。牛腿蜷着，眼睛望着远方，四肢有力，肌肉鼓鼓的，体态壮，特生动。鎏金铜牛是西夏艺术的宝贝，能看出青铜制造技术有多高，现在是宁夏一级文物，博物馆的镇馆之宝，国家级文物。 陶瓷制品也是西夏的特色。瓷器本来就是我们老祖宗的重要发明，唐代技艺就挺高，名声也响。宋代制瓷业更上一层楼，技术越来越好，出了几个名窑。宋瓷种类多，从日用品到工艺品，花样百出，艺术价值高。以前说我们是“丝绸之国”，这时候又成了“瓷器之乡”，英文“china”就有瓷器的意思。各民族文化交流，宋瓷传到西夏，瓷器成了西夏人日常少不了的东西，制瓷业也是西夏的重要手工业。 现在挖出来的西夏陶艺大多保存得好，出土地点也多，说明西夏陶瓷业挺发达。从瓷器的样子和质地看，虽然比不上宋朝，但也有自己的水平，主要烧白瓷、褐釉瓷、黑瓷、青瓷。器物种类可全了：碗、碟、瓶、盂、缸、炉、壶、漏斗这些日用品，砚台、砚滴等文房用品，象棋子、围棋子、牛首埙等娱乐品，人物、动物、猴面人身、观音送子等塑像，纺轮等生产工具和兵器，如意轮、金钢杵、法伞、念珠、莲花座等佛教器物，还有各种建筑构件和饰品。 宁夏、甘肃、陕西、青海、内蒙古都挖出了西夏瓷器，有几十种、上千件呢，其中高足器和剔花瓷是西夏瓷器的特点。西夏境内有专门烧瓷的窑址，1984到1986年，中国社科院考古所在宁夏灵武发现了西夏窑址。宁夏贺兰山插旗口内也有一处窑址，烧的白瓷只在西夏陵区的陵邑遗址里找到过，这可能是专门给皇宫烧瓷的秘窑。 青海和甘肃河西走廊也有西夏瓷窑。西夏大部分民用瓷器都是自己烧的，这些瓷器生动，神态各异，工艺好，模仿中原瓷器的同时，也有民族特色，扁壶就是最突出的例子。 西夏陶瓷生产的另一个特色是有很多釉陶建筑构件。西夏王陵和宫殿遗址里留了不少琉璃瓦片。可惜蒙古军一破坏，宫殿和陵园的原样看不到了，只能从挖出来的建筑构件里想象它们以前碧瓦重檐、多华丽。 建筑业方面，西夏的宫殿、官府这些官式建筑都没了，只留下几处佛塔、王陵和一些宫殿遗址，现在只能从残存的建筑构件里看西夏建筑的文化和特点。宁夏银川西北70多公里的贺兰山水沟口，有处规模很大的宫殿遗址，绵延十多里，岁月和风雨把主体都侵蚀没了，但从剩下的台基、垣石、踏步看，这建筑是依着山体一层层往上搭的，阶梯状，有想法，错落有致，五十多米高，挺壮观。 想想看，当时这宫殿得多高多漂亮，是西夏景宗李元昊给他爱妃没氏建的离宫。离宫是西夏皇家建筑的一种，除了宫殿，西夏王陵和境内的佛塔也都能看出西夏建筑业水平不低。 一般来说，封建社会的建筑分两类：官工建筑，比如宫殿、坛庙、衙署、兵营、陵墓、王府这些；还有民间建筑，比如民舍、作坊。历代统治者都会用法律规定官民建筑的形式和规模。宋代出的《营造法式》，详细写了官式建筑的设计、施工、用料，对宫殿的形状、构件、装饰都有严格规定。 从西夏宫殿遗址、塔庙和王陵挖出来的建筑材料和装饰构件，比如鸱吻、石础、石柱、方砖、套兽、垂兽、瓦当、滴水，这些大多属于《营造法式》里规定的中传统木构架官式高等殿堂的构件，说明西夏建筑基本继承了中原官式建筑的传统。比如瓦当，唐代受佛教影响多用莲花，西夏的瓦当滴水也多是莲花花纹，明显是继承了五代到唐朝的风格。《天盛改旧新定律令》里还规定了佛殿、寺庙、皇宫的建筑材料、色泽、规格，违律要受罚，说明西夏统治者完全接受了中原的建筑技术规范。 党项羌族原来的居所是“用牦牛尾巴和毛织的棚子，每年换一次”，真说不上是建筑。李德明在兴州“大建宫室，绵延二十多里，特别壮丽”。李元昊建国后，建筑业跟着统治阶级享乐的需要发展起来了。西夏建筑风格受中原唐宋影响，这背后有历史原因。 从唐到宋，党项羌族从青藏高原迁到西北，长期跟汉族杂居，生产生活方式受汉文化影响变化挺大。党项拓跋李氏在唐、五代到宋初受中原王朝封官，世代为官，汉化程度比其他党项人深。为了建国，他们在政治、经济、文化各方面都学中原，当然也包括建筑业。所以西夏建筑特点是“杂用唐宋，兼而有之”。 西夏建筑也有自己的特色。屋身构件里的人像支座，红砂岩做的，底下平，眼睛瞪得圆，高颧骨塌鼻子，大嘴厚嘴唇，袒胸露乳，双手扶膝，不像人也不像兽，是西夏的标志性构件之一。王陵出土的琉璃和灰陶鸱吻，龙头鱼尾的神兽，上腭翘起来，背上是鱼鳞，腮上有蕉叶纹。蕉叶纹是佛教传到中国后来的，西夏挺早就把这图案用在建筑装饰上了。 西夏王陵把陵台建成塔形，在中国传统陵园里是第一次，这是党项羌族突出民族特征的标志。另外，西夏建筑宗教情结浓，多用莲花图案。迦陵频伽是佛国里能发出美妙声音的鸟，王陵出土了琉璃和灰陶两种迦陵频伽，造型独特，形象逼真，是西夏建筑里水平高的艺术品。 还挖出不少佛教题材的脊饰构件，这些构件既说明西夏推崇佛教，继承了佛教文化，又体现了王陵的神圣，成了西夏建筑的突出特点。 采盐业在西夏也很兴盛。盐是大自然给黄河上游各民族的礼物，也是这里最早开发的宝藏。千百年来，人们靠双手把高寒荒漠的盐湖变成了能养活人的富源。黄河上游有几百个盐湖，像珍珠一样嵌在柴达木盆地、阿拉善沙漠和宁夏平原东部。 这地方的湖盐储量多，世界少见。西夏有河套盐池和宁夏平原东部的盐池，采盐业是最兴盛的手工业之一，“西夏几个州的钱财，都靠青盐”，盐税是重要收入。西安州有产颗盐的池子，熙州、河州、兰州、鄯州以西都靠这里。盐州、灵州盐池也多，有条南北走向的弧形低洼地带，叫“盐川”。 盐川被长城切成两部分，长城外有北大池、苟池、鄂包池等盐湖，长城内有花马池、滥泥池、波罗池、莲花池等。这片“卤水积成盐，盐积成雪”的宝地，唐朝时就开发了乌池、白池、瓦池这些。西夏时，居民“靠卖青白盐活命”。现在宁夏盐池、陕西定边还能看到雪白的盐湖滩，有些盐湖现在还在产盐。 想想千年前的西夏，这里的盐产量得多丰厚。西夏盐是官营的，中央设盐铁使管盐铁。盐除了国内用，还跟周边国家交换。乌池产的青盐味道好，质量比北宋解池的盐高，西夏跟宋朝卖青盐赚了不少钱。 宋朝搞封禁，结果“戎人没吃的，就成群结队来抢边境”，关陇地区的人没盐吃也人心浮动。庆历四年（1044年）宋夏议和，西夏提的条件之一是每年给宋朝10万石盐。宋朝答应了别的，唯独没答应盐的事。可见西夏盐多，也说明两国在盐贸易上竞争挺激烈。 去甘肃旅游，安西榆林窟的壁画里有幅西夏《酿酒图》，画着两个中年妇女，一个坐在炉前添柴吹火，盯着炉上的酿酒蒸馏器；另一个站在灶边，拿着陶钵，回头看炉前的妇女，像在问什么。炉边放着酒壶、高足碗、木桶。这幅画生动再现了西夏用“蒸馏法”酿酒的场景。 党项羌族是游牧民族，平时吃肉多，常在野外活动，酒能温胃御寒，所以酒是少不了的饮品。酿酒业历史悠久，是西夏古老的手工业之一。早迁居内地前，他们逐水草而居，养牛、羊、马、驴为生，就懂得“找大麦来酿酒”。 迁居内地后，党项羌族转向半农半牧，但酿酒、喝酒的老习俗没变，酿酒业还越来越兴旺，河西走廊、沿边山界到处都有酿酒作坊。 党项羌族婚丧嫁娶、议事、行赏、打仗、打猎、过生日、过节、放牧、接待使臣这些大事都要痛饮，报仇、没事喝酒也乐。李元昊“每次打仗，都带着首领打猎，有收获就下马围坐着喝酒，割鲜肉吃，各自说说看法，挑好的听”。 西夏酒品种多，销量大，主要喝大麦酒、小曲酒、马奶酒、黄酒、粟酒、普康酒（葡萄酒）等。西夏对酒管得严，榷课制度，酒曲都由官府做。酿酒分官酿和民酿，官酿是各级官府开的酒务或酒坊。 民间酿酒得官府同意和监督。首先，得官府批准才能开酒坊，私自酿到百斤的要受罚。其次，必须用官府的酒曲，专曲专用，不能卖给别人。 商业与贸易方面，农业、牧业、手工业发展，商品交换多了。西夏控制的河西是丝绸之路要道，虽然各政权打仗让丝路冷了，但没断中西交通，政治使团、贸易商队、文化使节还在这条路上走。 “狮子摇光毛彩竖，胡姬醉舞筋骨柔，大宛来献赤汗马，赞普亦奉翠茸裘”这种场景还能想象到，这加速了西夏对内对外贸易。司马光说西夏对外贸易：“西夏住的地方，是氐羌旧地，产物不过羊、马、毡、毯。国内用不完，肯定要拿去跟别国贸易。三面都是氐戎，卖不掉。只有中国，能收他们的羊、马、毡、毯，还能给他们茶、彩、百货。所以西夏人像婴儿，靠中国养活。”这说明西夏对外贸易依赖中原，对外贸易对西夏经济政治都很重要。西夏跟周边贸易既有经济需求，也为了和平友好。交换的东西多，土地、房产、牲畜、布匹、粮食都有。 西夏商业有个特点，高利贷“一本万利”很盛行，可能跟频繁战争、天灾人祸有关。高利贷分典当和借贷两种。20世纪初，内蒙古额济纳旗黑水城遗址挖出15份西夏天庆年间的典当文契。1989年，甘肃武威新华乡发现一批西夏文献，其中一件是乾定二年（1224年）二月二十五日没水何狗狗向瓦国师借糜子的契约，西夏法律里还有专门关于高利贷的条文。这些都说明高利贷渗透到西夏人生活中，挺频繁的。 西夏对外贸易形式主要有贡赐、贡使贸易，边境榷场、合市贸易，私市贸易。贡赐、贡使贸易是中原跟周边少数民族保持关系的传统方式，也是经济交流的重要途径。西夏跟辽、北宋、金贡赐贸易赚了不少钱。榷场、合市是边境主要贸易形式，西夏边境开了不少榷场、合市。 但夏跟邻国关系变化，榷场、合市时开时闭，地点也变。宋朝经常关榷场制裁西夏。榷场、合市贸易中，西夏主要卖畜产品、青盐、药材，特别是羊、马，每年几千只、几万匹。青白盐每年卖给宋朝边民10万多斛（折合当时500万斤），因为味美价廉，宋朝边民喜欢，一度对宋朝解盐冲击很大。 宋朝跟西夏交易的主要是茶、丝织品、日用品，尤其是茶和丝织品。因为西夏境内党项、回鹘、吐蕃等民族以游牧为主，吃肉奶多，需要茶帮助消化、减少疾病。西夏不产茶，都得从宋朝输入。方式有两种：一是用马或畜产品换茶，“蜀茶总入诸蕃市，胡马常从茶里来”，就是咏赞这种茶马互市；二是靠宋朝赏赐。 茶马贸易在西夏社会生活里特别重要，茶在西夏很贵，几斤茶就能换一只羊。西夏每年得的茶，除了给统治阶级，主要用来赏军功。私市贸易是适应生产生活需要产生的，比榷场、合市早。 虽然是私市，交易的东西可不少，都是西夏人日常必需品。宋夏关系紧张，榷场、合市关了，私市就成了解决生活用品的主要方式。“听说这几年法禁松了，官吏懈怠，边民跟西人交易，白天晚上都公开。西夏人公开就派使者来中国贩卖，私下边地小民偷偷交易，虽然没得到赏赐的东西，公家私人都不缺”，这话说的就是私市在中原和边疆少数民族生活中的重要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