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代国画代表人物简介-明末清初画家朱耷 (历代国画代表作品图片)
国画一词起源于汉代,主要指的是画在绢、宣纸、帛上并加以装裱的卷轴画,国画是中国的传统绘画形式,是用毛笔蘸水、墨、彩作画于绢或纸上,工具和材料有毛笔、墨、国画颜料、宣纸、绢等,题材可分人物、山水、花鸟等...
国画这东西,最早得从汉代说起,主要就是在绢、宣纸、帛上画的卷轴画,画完了还得装裱。咱们中国的传统绘画形式,就是用毛笔蘸水、墨、彩在绢或纸上画。工具嘛,毛笔、墨、国画颜料、宣纸、绢这些,题材分人物、山水、花鸟,技法也分具象和写意。今天咱们就聊聊历代国画里的一位狠角色——朱耷。
朱耷,1626年出生,大概1705年走的,字刃庵,号八大山人、雪个、个山,一堆名号。他是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七子朱权的九世孙,本来是皇家世孙,命挺好的。结果明朝一亡,他干脆削发为僧,后来又改信道教,就在南昌青云谱道院待着。明末清初的画家,中国画界的一代宗师,这分量不轻。
他这人一生坎坷,还一度精神失常,痛过之后,干脆背过身去,不跟世俗打交道,一门心思在创作里安放自己孤独的灵魂。他自己有句诗说得特实在:“墨点无多泪点多,山河仍是旧山河。”听着就让人心里不是滋味。

八大山人最牛的是水墨写意,划时代的人物。写意画里有人专攻山水,有人专攻花鸟,他两边都玩得转。山水画嘛,近的是学董其昌,远的更是追董源、巨然、郭熙、米芾、黄公望、倪瓒这些老祖宗。比如康熙四十一年画的《书画册》,现在在上海博物馆,六幅山水小品,一看就知道董其昌的影响挺深,笔圆润的地方又能看出董、巨和黄公望的影子,墨法学了米氏云山,树石组合像倪瓒。
但你仔细看他的画,又全是他的个性,那些古人的法则,不过是随手拿来用用的。山、石、树、草,还有茅亭、房舍,画得随随便便,像随手捡起来摆的,可干湿浓淡、疏密虚实、远近高低,笔笔都没出法度,意境全在法度里。这种“无法而法”的境界,情感和技巧捏合得死死的,艺术创作就到了自由王国了。
比起山水画,他的花鸟画更戳他的风格。顺治十六年的《传綮写生册》,康熙五年的《墨花卷》,都是早期作品,能看出他受沈周、陈淳、徐渭影响挺大,用笔比较方硬,题材布局也没跳出前人圈子,但画里那股子兀傲劲儿,还有不拘一格的大胆剪裁——比如不全画物象,已经预示着他以后的路了。
八大山人花鸟画最厉害的特点,就是一个“少”字,他自己还说过“廉”呢。这“少”啊,一是画的东西少,二是下笔也少。比如康熙三十一年画的《花果鸟虫册》,里头《涉事》一幅,就画了一朵花瓣,七八笔就搞定了一整幅画。在他这儿,一条鱼、一只鸟、一棵树、一朵花,甚至一笔不画,盖个章,都能成一幅画,少到不能再少了。古人说“惜墨如金”“以少少许胜多多许”,只有他真做到了,前无古人,后也难有人比。
少,也许有人能做到,但少而不薄、少而不贫、少而不单调、少而有味、少而有趣,透过少给读者留足想象空间,这就难了。八大山人偏偏做到了,这里面门道可不少。首先是用笔用墨的功夫。他的笔从方硬变圆润,饱和墨汁和运笔一结合,下笔就浑厚丰富。他还是第一个主动利用生宣纸特性的画家。生宣纸吸水太厉害,墨容易洇开,本来是毛病,八大倒把这变成了长处,不光给水墨写意画开了新路,还让人对水墨画有了新看法,这功劳不小。
其次是形象塑造。他的花鸟造型不是瞎变形,是形和趣、巧、意捏在一起,所以看的时候不觉得单薄寂寞。再就是布局,特别讲究那点东西在画面上放哪儿。诀窍就是用空白,也就是“计白当黑”。同时,题跋、署款、印章在布局里的均衡、对称、疏密、虚实,他也玩得溜。
他不像一般画家,画完画再找地方题款盖章,而是早有规划,每一点都在布局里起作用,不多不少,不奢侈不节约。比如康熙三十三年的《花鸟山水册》,第一幅就画了一只雏鸡。小鸡放右边偏下,这么一放,画面分成四大块空间,每块大小不一样,平衡又有变化。小鸡头朝左,诗就题在右边第二大块空间,空荡荡的背景一下子活了,视觉上打破了平衡,内容也丰富了。小鸡画得活灵活现,像小孩学走路,蹒跚得可爱,瞪着大眼睛警惕前方,眼后加三撇,像电波似的,好像听到什么动静,吓得不行。
这只小雏鸡,可以理解成刚出壳,对世界又惊又警惕;也能理解成丢了群体,找不到妈妈,孤独害怕。怎么理解,随你想象,有时候少画,思想容量反而更大。
少不是目的,是手段,不然越少越好,艺术又得走歪路。这“少”啊,是相对的。比如康熙四十二年的《杨柳浴禽图》,算起来是“多”的了,但比一般画家画同类题材,可少多了。柳枝就画了十二笔,占了画面上半部,不光画出老干新枝的样儿,还把枝条迎风的感觉画出来了。春风里,八哥洗着羽毛,马上要飞起来,这小场景,生意可足了。康熙十六年的《河上花图》,是他少有的长卷,笔墨最多、布局最复杂,可还是体现着“少”的原则。开头一丛荷花,没超过三十笔,笔减意繁,一开卷就让人看进去了。
八大山人,上承古人,下启来者。白石老人还专门写过诗夸他:“青藤雪个远凡胎,缶老当年别有才。我原九泉为走狗,三家门下转轮来。”可见有多推崇。现在东西方文化交流多了,喜欢、懂他艺术的人也越来越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