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张震讲鬼故事」眼睛系列3大伯
当小离到达这座小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钟了,本来就并不热闹的小城,......
晚上十点多的小城,黑灯瞎火的,可热闹不起来。我按照信里的地址找大伯家,感觉好久没来这里了。说实话,我对这位大伯心里一直不太顺畅,甚至可以说是不喜欢。他挺有钱,但脾气古怪,守财奴一个,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:“别想从我这儿分一分钱”。周围的人都跟他不来电,就连他最小的儿子阿耀,前段日子也因为忍不了他,直接离家出走了。我之前也闹过不愉快,他偶尔会寄信过来,警告我别惦记他的钱。上次收信的时候,他已经病入膏肓了,信里除了那些可笑的叮嘱,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胡说。后来,他去世了。其实我本不打算去参加葬礼,但想到我爸,还是来了,就当是为我爸走一趟吧,毕竟他是他亲哥哥。
拐过一条小街的时候,我突然发现前面也有人在走。那人头发长长的,动作怪怪的,好像怀里藏着什么,东张西望的。我试着加快脚步想仔细看看,结果那人也加快了脚步!我慢下来,他又慢下来,好像在故意气我。无奈,我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寻找大伯家的路上。看到“全全百货”的商店,知道快到了。正想辨认方向,前面那个人也停下了脚步,我再试着走几步,他也跟着迈开了步子!我停,他停;我快,他也快;我跑,他也跑!我一停,他就在前头,然后,我回头一看,前面竟然不是一排“全全百货”,而是几间平房……等等,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身后!
转过身来,我看到地上,正好有自己的影子!啊-----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向我刺了过来!我连忙闪开,伸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头发!那人拼命挣扎,挥舞着匕首,我松手后,他头也不回地跑了。我站在原地,心跳得厉害,手里还攥着几根头发……我展开手掌,发现那些头发,和刚才那人头发的长度一样!我瞬间想到了,刚才那人也有一头长发,我抱住胸口,那人藏在怀里的东西,是不是就是刺向我的那把匕首?!我看向前方,那哪里有“全全百货”? 根本就是几间平房! 等等! 我看到了我的身后!
这座小洋楼看着有些破旧,但那种气势依然让人觉得它曾经风光无限。一楼的墙上挂着大伯的遗像,供桌上摆满了水果和糕点。里面空荡荡的,两个中年人无声地守在遗像前。我走进屋里,他们惊喜地和我打招呼:(女)“小--离?你真的来啦,太好了!我们还真担心你工作太忙,不能来见你大伯最后一面呢……”(男)“是啊,小离兄弟,你能来真的太好了,我们也都很想你……”(女)“是啊,我们……” 他们突然觉得哪里不对,看见我站在门口,眼神呆滞,眉头紧皱。(男)“小离兄弟,你…你怎么了?”(女)“是啊,是不是身体有什么……”我举起手,制止了他们的询问,慢慢地把头转开,又很快地转了回来,“我……我好像是……忘记了什么事情。”(女)“忘记了什么事?”我四处张望,“这里,是我大伯的家吧?”(女)“是啊,小离兄弟,你……”“那就对了,我觉得我好像是在找这里,然后……”(女)“然后怎么了?”“好像有一个人,一直都在追我,我跟他谈话!!……我没跟他谈话,我好像是拔了他的头发,然后我就跑掉了……啊不!!我没跑,是那个人跑掉了,那我呢?……我上了客车,对……啊不不…我……我是先上的客车!然后才遇到的那个人,那也不对啊……哎呀,我……我好像是……”(女)“小离兄弟,你……你没事儿吧?”“我现在吃东西了!”
已经是午夜了,所有的房间都熄灭了灯。从卧室里传出打鼾的声音,我慢慢地走出房间,来到了隔壁。小伟正站在屋子的中央,全身湿透,几把椅子胡乱地摆放着。我走过去,问道:“姐夫,你怎么了?”(男)“我在找东西。”(女)“你身上怎么了?为什么从上到下……”(男)“哦,北郊正在下大雨,把我浇透了。”(女)“你还不快去洗个澡……”“等等阿芬姐!北郊?你不是去南城请人吗?”(男)“是啊,我在南城干完活,突然想起我父亲在北郊工厂还有点事,就去了一趟,没想到……”“姐夫,你在找什么呀?”(女)“我父亲临走的时候特别交代我一定要带上阿耀的一件衣服一起上路,就是阿耀平时最喜欢穿的那件衣服,你不知道吗?”“哦……那件衣服,我走的时候是穿在身上的……”(男)“啊?”
阳光照进房间,我揉了揉眼睛,阿芬就站在我身边。(女)“你醒了?”“好刺眼……”(女)“哦,对不起。”阿芬拉上了窗帘。我看向自己的手臂,上面缠着纱布。(女)“你感觉好点了吗?”“还可以……我的手怎么了,阿芬姐?”(女)“啊?你记得我?那…那你都想起来了吗?”“我想我做了一场梦,有些断断续续,我记得我大伯去世了,我赶来参加葬礼,但是很多事情我记不清了。” (女)“不,没事儿,出了点意外,我已经替你弄好了,等你身体好了再说。”(女)“阿耀,你还记得吗?你每天牵着我的小手,带我玩……” (女)“我有点想吃东西了!”
汽车在公路上飞驰,我把头转向窗外,让风吹乱我的头发。我从怀里掏出信,那封两个月前大伯寄给我的信,原本我以为是疯子写的信,可现在我明白了。我重新确定了此行的目的。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,我忽然感觉车外的景物都在倒退,我赶紧把头转向车厢,我看到……车厢里只有几排座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