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牛复仇记：荒诞恶作剧引发的恐怖后果

要说起我姥爷，那可是中间人经历挺丰富的。那是他做村干部的时候，八十年代的事儿。那时候村干部啊，手里的那点儿权力还是有的，至少得开会，在村民眼里，感觉挺有分量。

村里有个甲，人倒不坏，就是有点浮。这种肤浅的人啊，有时候比坏人还让人受不了。老舍先生就说了，有钱人不会去跟日本人讨昭和糖，金庸先生也说过，器小的人，不是能传授的。

八十年代刚开始，农民的生活是慢慢变好了，吃肉也不算啥新鲜事儿了。不过那时候还都是靠自己，不少家自己养牲口。甲家就养了牛。

中国人啊，跟牛有感情，古时候私杀耕牛是犯法的。现在在我们老家，杀牛都被当成不吉利的事。前两年村里家养的老牛死了，都没让它分解了，直接埋了。可甲在那会儿杀过牛。

说耕牛不太准确，那是他家母牛生的崽子，一头小牛。小牛那叫一个皮，一天跟着下地，不得好好走路。在大埝上乱跑，一头栽下去了，摔坏了腿。兽医看了说要花不少钱才能治。甲觉得不值，回家就杀掉小牛了。杀完之后，端着碗走村串户，说自己发财了，不在乎这点钱，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，可村民们对他不冷不热。

甲觉得有点过意不去，但也能理解，大家觉得他家好，肯定有嫉妒——其实那时候他家在村里也就是中等水平。

那天晚上，甲听到母牛在外面叫，就想耍个小聪明。他把剩下的肉汤，还有些不好的牛肉，掺到草料里喂母牛。他家的牛白天拴在院外，肉香一传出来，不少人闻到味儿，跑过来问他在干啥。甲得意地说，我们家有钱，用牛肉汤喂牛，这是外国的新方法，能让牛长得壮。

大家都觉得他脑子有问题，有个嘴快的说他几句。甲不服气，但不敢顶，只能忍气回屋。傍晚他出来解开牛的绳子，想牵回牛棚，结果牛突然蹿起来，直冲着他。幸好甲年轻，能闪开，可牛还是紧追不舍，把他逼得爬到他家院子里的树上。牛冲进屋子里，横冲直撞，一片狼藉。

其他村民听到动静赶过来，看到这阵仗，几个壮年就上去绊牛。这牛只认甲，对别人不动。有人拿着绳子逼近，它才停了下来。众人费劲儿把牛牵了出来。

甲回屋一看，家里的东西全翻得乱七八糟，连新买的电视机都报废了。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。还好家人没事。甲抄起斧头想劈牛，这时候村里的干部和老人们说话了。

他们说这牛有灵性，不然疯牛怎么会对别人这么温顺。甲错了在先，既然牛只毁东西，不伤人，那就把它卖了，不能再杀。

甲一想也有道理，活牛还能卖钱，死牛谁要啊。于是村干部说通了，把牛卖给了一位村民。

过了一段时间，那位村民牵着牛下地干活。中午休息，牛也休息。在自家地头上，它们不用拴着。牛离人大概十来米，卧在地上休息。忽然，牛又一蹿起来，直跑到田间路上，撞倒了个人，还踩了一通。那位村民赶紧把牛牵开，一看受伤的是甲。

甲被送进医院，断了好几根骨头。还好没伤到性命。为了他，村里还开了一次大会。最后决定，甲错在先，牛也算报仇了，这一次就不追究了，以后可别再犯。牛的主人要赔给甲一笔医药费。

那位牛的主人答应了，但是也担心管不住牛。于是托村干部去问问，外村谁家要买牛。村干部就在乡里开会的时候，和其他村的领导通气了，包括我姥爷。大家都说这牛有灵性，还是我姥爷速度快，第一时间帮着找了个买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