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年恐影：废弃楼群惊魂夜

这事儿是我初中同学跟我说的，他说是他小时候的事。

他小时候学校是按性别分座位，一男一女坐一起。后来他问学教的师兄，师兄说这是因为女孩比较容易管，听话，有什么事也喜欢跟老师说。男生俩人坐一起，基本没法上课。

他当时坐的同桌是个女孩。俩人关系还算可以，他经常去她家抄作业。有一次，星期二下午他又去了她家。

那时候我们星期二下午没课。那天是六月份，马上要考试了。下午很热，他路过买了个小碗冰淇淋——我们那儿盒装冰淇淋就叫小碗，比冰棍可大多了。为了方便抄作业，他省了半碗没吃，带给同桌。

小姑娘挺感动。做完作业，她主动告诉他个秘密的地方，是上周末她堂兄带她去的。俩小孩就兴致勃勃地跑去探险。

其实就在离她家不太远，也就一站地。那是个准备拆迁的楼群。不过那时候还没有大规模开发房地产，对小孩来说，没人住的楼可太好玩了。

居民搬家走了，走的干干净净。好多家连门都拆走了，没拆门的，锁也都卸了。所以俩小孩感觉像到了无人之地。那片楼群有个特点，每个角落的里屋都有个壁橱。壁橱都挺小的，不到一米高，不到半米宽，只能放点小东西。俩小孩一开始玩捉迷藏，他那会儿也就两三年纪，藏进壁橱都费劲。玩了一会儿，他们就开始假装寻宝，当然每个壁橱都是他们要看的地方。

从一栋楼走到另一栋楼，他们越走越深。小姑娘胆子小，说想回家了。他同学说再看看这个就回去，于是又上了一栋楼。在三楼的一个角落里，女孩死活不肯进去，他同学说那你等着，自己走了进去。转了一圈，到壁橱前打开，结果发现里面坐着一个人，一个大人。

那人看不出多大，胡子花白，长得挺凶的。他手里拿着一只猫，正在大口撕扯猫肉，猫还活着，拼命挣扎，可嘴却出不来声音。

他同学愣了一下，转身就跑，拉起同桌也往下跑。跑出楼洞，同桌突然用老头男人的声音说：“你以为我找不到你吗？”

他就像被电击了一样，松开她的手，撒腿就跑，眼看快跑到楼群外面，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。硬着头皮又跑回来，发现同桌双手垂在身侧，看着他冷笑。

他拉起同桌，努力不回头看她，一路跑回外面，同桌一直用老头男人的声音冷笑，笑得他浑身发冷。

到了大街上，同桌一下就不笑了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，声音也恢复了小姑娘的声音。过了一会儿，几个大人过来了，问了一句经典的问题：“你怎么欺负人家小女孩了？”

他也没心情解释，匆匆地跟他们说了他看到的怪事。那几个大人的其中有工地管理人员，他看他不像是在骗人，带了几个人工进去。在那个壁橱里没找到人，但发现了猫的背部被吃光了。猫还活着，工人不忍心看它受罪，就把它摔死了。

他和同桌就被送回家了。他第二天上学去了。他的同桌没来上学，连期末考试都没参加，让全班的人都羡慕。过了暑假她才回来，她说当时同桌跑出来拉她，她自己都知道，背后站着那个老头，自己的说话动作都不能做主，全是那个老头替她说的。后来不知道她爷爷请来的人，用个发光的东西把老头吓跑了。

家里的大人都看不见那个老头。她再问爷爷怎么救自己的，爷爷不肯说，她爸爸还很严厉地吩咐她不许再问。

不过他救人的举动深深地感动了这个小姑娘，他们俩就拜把子了。现在他还是叫她大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