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遇“鬼火”

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？特别是一些让人心头绕不过的，比如那次上学路上的“意外”。那时候我们住的地方很偏，上学要走很远的路。那时候可没有自行车，路也不好走，大家只能步行，还得自己准备干粮，不然一天下来就饿着肚子。 我们那儿有四个村，中间一条土路横穿过去，路旁边有个水沟，挺宽的，大概五六米，沟底常年堆积着泥沙和冰雪。冬天，我们踩着冰雪在沟里走，咯吱咯吱的声音特别带劲，比走坑坑洼洼的马路好多了。 沟沿上长满了杂草，两边是白杨树和河柳，冷冷清清的。这条沟供着周围好几个村的水，长长的，通往学校，学校离我们有五公里远，每天我们一伙人一起上学，说说笑笑的，觉得挺开心的。 我当时是这群孩子里最小的一个，但大家都很照顾我，一起上学。然而，那天发生的事情，却让我难以忘怀。 那天早晨，我听到有人敲门，急忙爬起来穿衣服，心想着要迟到了，要挨老师骂了。母亲说不用着急，灶头上有剩饭，吃了再走。我顾不得那么多，抓起书包就跑了。 外面特别黑，伸手不见五指。来不及找人，就直接跑到了沟里。奇怪，一个人影也没有。西北的冬天黑得很早，那时候还没有手表，只能在那儿等着，希望能见到人。 等了快十分钟，难道我真的迟到了？他们都走了吗？不行，不能再等了，我得自己走了。我戴好帽子，摸了摸书包，开始往前走。沟里有雪，光线很暗，只能看到水沟的大概轮廓。我加快了脚步，平时踏雪的声音很舒服，可是那天感觉不太对劲，我生怕路边有什么东西，所以边走边四处看看。低矮的树影像怪物一样，吓得我心跳加速，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，只想着尽快跑到学校，结束这段可怕的经历。 “生子啊!”忽然听到有人喊我。啊，这下好多了，总算不是一个人走着了。听声音是大哥的声音。 大哥是我们这群人里最大的，所以我们都叫他大哥。我听见他们都在前面，知道他就在那儿。我全身使劲，感觉一下子轻松了很多。 我听着他们的声音在前面，就拼命往前跑。可是不对啊，跑了半天，声音好像越来越远了。不行，我得慢点，万一他们在我后面那就糟了。 这时我发现额头冒汗了，越想越害怕，感觉冷风扑面而来，搓了搓小手，慢慢地向前挪动。怎么没声了？我鼓起勇气又喊了两声，还是没有回应。天啊，不会吧，他们是不是在捉弄我？怎么办？脑子里一片空白。走吧，再走一会儿就差不多了。 这时我走到了桥头，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横在沟的两侧，应该是水槽吧。反正没什么好怕的，心想走过去算了。就在这时，一件让我难以忘怀的事情发生了。 我看见挨着马路的杨树下燃着一堆火，当时没注意那些火星，但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却吸引了我的目光。我心想，那三个人穿着大衣、戴着棉帽，手里还拿着鞭子，他们是干什么的？心想可能是放羊，这么冷的天，点火取暖也是应该的。好吧，我也就过去凑热闹，顺便暖和暖和。 说着我就来到了沟沿底下，沟沿上铺满雪，很滑。刚跨上去一只脚，身体就向上爬，由于支点不稳，一个踉跄就又滑了下来。这点小事难不倒我，抓住一把干枯的草，重新找了个踩脚点，这样换了几次终于爬了上去。 眼前的一幕让我从天堂跌到了地狱。火呢？人呢？我环顾四周，刚才还旺盛的火堆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了？烤火的三个人怎么也无影无踪了？见鬼了！真见鬼了！为什么会这样？脑子里一片空白，不知所措。 老天啊，你是不是也想捉弄我？你别吓我啊。我赶紧从上面跳了下来，摔倒在地上，不知道什么东西从书包里滚了出来，应该是干粮。哪顾得上那么多，赶紧跑吧。感觉两腿像灌了铅一样，可是没办法，爬起来拼命向前跑。我觉得那是我一生中最快的一次跑步。顾不上书包还在不在，也不敢再回头看，生怕有什么东西追上来。 没过多久，我就来到了教室，教室里只有两个人。看来我来得太早了。我就在我的座位上坐了下来，心神不宁，静静地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