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张震讲鬼故事」深夜，擦玻璃的手

好吧，就随便写写吧。 刚毕业，我去了个城市上班。公司离得远，在郊区租了房子。市区太贵了，郊区虽然有点荒凉，但公交还行，凑合着也能过。 那地方，说实话，挺败笔的。坑坑洼洼的土路，杂草丛生，路边就几间破旧的平房。其他的都荒废了，门窗破烂，一股说不出的味儿。我租的那个勉强还行，房东在市区买了房子，收了我一个月的租，走的时候还撂下一句：“晚上别乱出门，小心邻居。” “邻居？哪来的邻居啊？”我当时就纳闷，还没等我问，房东嗖的一下跑了。 住进去之后，晚上挺安静的，睡得挺香。就是那天晚上…… “轰隆隆！”一道闪电劈下来，把我吵醒。我起身想关关窗户，还没等我够着，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夜空！我的妈呀！我看到对面那破房子里，一只枯瘦的手，在玻璃窗上不停地擦着！“轰隆隆！”我赶紧关上窗户。是眼花了？我掐了掐自己。这可不是做梦，那房子早就倒塌了好吗？怎么会有人大半夜的擦玻璃呢？难道……“处邻居要当心哪……处邻居要当心哪……”难道就是那个邻居？！雨下得可大，什么也看不清了，我默默地缩回被窝，心里的感觉乱糟糟的，说不清。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，我才醒。昨晚的闪电还在眼前晃。我推开窗户，雨过天晴。我仔细地看了看对面那破房子，和往常一样，门板摇摇欲坠，窗框斑驳，屋顶长满了草，那昨天晚上擦过的玻璃，和往常也没什么两样。我下了床，走到破房子的门前，试着推了一下那扇破木门…… “咕噜……吱……呀……”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。我进了屋，破烂不堪，墙角全是蜘蛛网。门旁边有个桌子，我拉开抽屉，里面全是头发！黑黑长长的头发！怎么会有这么多头发？！我壮着胆子把手伸了下去，诶？这是什么？头发下面好像是块玻璃，再摸摸，好像是个镜框儿。我拿了出来，天哪，是一位姑娘的照片！老照片了，泛黄了，穿着也都是以前的衣服。我往下看，一行小字：“沈娟娟，死于一九五六年。” “喂，你在这儿呢？”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！是谁？我猛地回头，是房东。 “你来这儿干什么？” “没事，你有什么事吗？” “哦，路过，顺便来收下个月的房租。” 我回屋，把钱交了，真想好好问问他关于那怪事。可他根本不待我多说，匆匆收了钱就跑了。 又到了晚上，皓月当空。我躺在床上，正有点困。 “吱……呀……” 有人在开对面那破房子的门！我悄悄地下了床，走到窗边，天啊，又是那只手！那只惨白的、枯瘦的手！在破房子的玻璃上缓缓地擦着……我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屋子，猫着腰，走到一个窗户下面，我偷偷地听里面的动静…… “把血都擦干净就好了……擦呀……擦呀……” “呯！” 我吓了一跳！玻璃被砸碎了！我猛地抬头！ 一张扭曲的脸正对着我！ “擦呀，擦呀，把血都擦干净就好啦！擦呀，擦呀！” 后来，我才知道，原来三十多年前，有一个穷小子和一个富家小姐相爱了，可媒人坚决反对。心碎的姑娘就在那破房子里割腕自杀了，血溅满了窗户。心痛的小子就一直守在那里，用手擦拭着玻璃，以为能把姑娘拉回来。最后，他崩溃了，用硫酸烧了自己的脸，经常从精神病院跑来老房子重复他的故事。 当然，现在这一切都不存在了，那几间平房已经被拆掉了。我把老人送回了精神病院，也向房东要了回房租，另找了住处。 “咕碌，吱……呀……” 这就是我要跟你分享的，深夜擦玻璃的手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