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囱里的哭声：老屋惊魂记

南方朋友经常说北方人说北方人扛不住冷，有暖气着呢嘛。小时候那会儿，暖气可不是啥好东西，家里都是自己生火取暖。

我小学的一个同学，他爷爷家也是生炉子。他们家旁边住着一对老夫妻，八十多岁了，儿女们都外地。这邻居家的炉子，就得我同学他爸负责扫烟囱。

生炉子其实不难，就是每年按烟囱这事儿，得点技术。弄不好就一氧化碳中毒，可不得了。一般都不让老人们干，因为眼睛不太好使。烟囱上的接口还好，难的是最后从墙上伸出去的那个管道。

这对老夫妻住下来的第一年，我同学他爸去给他们按烟囱，结果在那个管道里，发现靠边儿有个黄豆大小的白东西嵌在墙里，也没太在意。装好以后，这对老夫妻自然很感谢。过几天，他们在楼下遛弯碰到我同学他爸。说最近家里不安静，总能听见特别细弱的哭声，想请他去看看。我同学他爸去了。过了一会儿，老爷子说你听听。他侧着耳朵一听，啥声音都没听到。当然也不好直接说老人家说谎，只能说可能是隔音不好，别人家的声音。俩老人半信半疑。我同学他爸回家还当个笑话说。我这么个壮年人都听不到，他们耳朵比我好？

习惯了啥事儿都怕。虽然俩老人还在说有哭声，但也见怪不怪了。第二年我同学他爸再去给他们按烟囱，发现管道里那个白色的东西居然变得有蚕豆大小。他挺粗心的，当时觉得挺奇怪，过了一会儿就忘了。

第三年那个东西有半个人手指大小了，已经影响到烟囱的安装，他也不知道啥东西。借了个工具敲掉了。过年拆的时候，又发现有那种白色物体，好像还是从墙里长出来的，就是小一点。

这一年旧房子要改造了。这片五十年代的老房子都要拆掉。拆的时候出了个新闻，就是这对老夫妻屋里的烟道里，挖出一具婴儿的尸骨，左臂的肘部被敲掉了。不用说，就是我同学他爸干的。每天晚上传出来的哭声，看来也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