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悲啼：惊悚水库下的恶灵之谜

1987年6月，我处理了一单挺特殊的业务。 诸暨市或者附近的朋友应该听说过这事儿，感兴趣的也可以打听一下。当时影响挺大的，传得沸沸扬扬。出于尊重，具体地点我就不说了。 那天村长找到我，一脸为难。他来自一个人口不少的村庄，有500多户，2000多人。从四月份开始，村里就闹出怪事儿，全村人心惶惶，好像每个人都背着箭。 从晚上开始，村子里就会出现一种奇怪的悲啼声。这声音一般出现在二三楼的高度，虽然不高，但好像是从空中传来的。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鸟叫，仔细听起来却不像鸟叫，短促、响亮，又带着一种悲哀，就像突然在你耳边尖叫一样。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这种声音，确实让人毛骨悚然。 有时候隔个三四天才出现，有时候连续几个晚上都有。但从来没有人亲眼看到那“东西”长什么样。更让人害怕的是，叫声过后不久，村里就会有人死。 从四月份到六月份，已经死了三个人，平均一个月一个，时间都不超过一个月。 先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村民，晚上洗完衣服去二楼晾晒，那个“东西”突然在她身后叫了一声，第二天就被拖拉机撞死了。 第二位是五十多岁的男村民，夜里起来上厕所，出来的时候那个“东西”迎头叫了一声，虽然没看清，但听到了翅膀扇动的声音。第二天一大早，这事儿就在全村传开了，傍晚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，从自家二楼窗户摔了下来，当场就死了。 最后一个是三十多岁的男青年，有天晚上在朋友家玩得晚，半夜才回家，关门后就听到“东西”隔着门在外面叫了一下。几天后，白天在池塘里连人带车栽了进去，淹死了。 村长说他们那儿有说法，一个月内再死人，就要连续死五人才算完。全村人都吓坏了，天黑了就熄灯睡觉，生怕被“东西”缠上。 也有几个比较莽撞的年轻人，准备好了猎枪，想那东西再出现时就把它打死。但始终没成功，连影儿都没看到。 后来村里也请了人来，有人说是破坏了风水，遭了殃，有人说是冲撞了神灵，遭此劫难。说法各不相同。 为了安抚人心，村里请了戏班唱戏，还组织人舞龙灯，但没什么用，那“东西”还是按时出现，按时叫。这才多方打听，找到我。 听完村长的话，我第一感觉是这事儿真有蹊跷。除了灵异事件，我对鸟类的知识确实不多，悲哀的叫声只能联想到猫头鹰吧。如果真是猫头鹰或者其他鸟类的叫声，后面不会发生一连串的意外死亡。 事情确实很邪门，让人不寒而栗。可怕的是它不是针对个人，而是随机性的，危及全村2000多人口，这股怨念的力量得有多强大。 这起事件挺棘手的，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我不可能每个晚上守在村子里到处乱转，浪费体力是小事，万一被人误会成小偷，挨上一板砖就麻烦了。 我首先想到的是得叫人帮忙，毕竟人多力量大。但在这之前我得再问问，多问几个问题或许能让事情更清楚。 我问村长第一次出现怪叫声是什么时候的事。他想了想说大概是四月初的样子，因为叫声很奇怪，所以一出现就传遍了全村。 我说从年初到四月份这段时间里，村子里有没有死人，或者说发生过比较重大的事情。我这样问是有原因的，我早就说过了，鬼不会无缘无故地加害于人，它来缠着你，必定事出有因。 他想了想说死人倒是没有，不过挖水库不知道算不算大事情？ 我一听这话，就精神起来了，让村长详细说说。 他说因为村子大，人口多，考虑到生活和农垦需要，年初不久就组织村民建水库。他们村共七个小队，男女老少能动的人都参加了劳动，除了下雨天，几乎天天出工。 我突然想到村里挖水库可是一件大事，更关键在于水库的位置恰好在死者的坟墓下面，也就是在他的地盘上，他怎么会善罢甘休。 于是，我决定先去村里看看，再做下一步打算。 下午两点多到达新建的水库边，人山人海，黑压压的一片，场面挺壮观。大家铲的铲、抬的抬、挑的挑、扛的扛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。 下面我简单描述一下水库所处地理位置。水库在村子最里边，地势很高，按照目前的开垦面积算，足有几万平方米，东南西三面环山，山与水库之间只有一条狭窄的土路。北面是堤坝。 我在堤坝上站了几分钟，然后向着西面的山地走去，打算上山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。 由于树木长得茂密，山路非常难走，走了四五十分钟，什么也没发现，就灰溜溜地回来了。 没办法，虽然我从事的职业在别人眼里不够光明，但这份职业有时候确实需要细心的勘察和侦查。 下来后，我沿着土路又上了东面的山地，也就是堤坝的对面，对面的就是村庄了。 走了大概十分钟，我看到了一座开裂的坟墓。从坟顶到底部，全部裂开，最小的裂缝也有一公分宽，最宽处可以横着伸进去一个成年人的拳头。 俗话说，坟裂口，狗发抖。据说狗是辟邪的，从坟墓裂口爬出来的鬼魂，连狗都会害怕。 对于坟墓裂口，各地说法不一，但都是不祥之兆。这或许就是凶兆，也或许就是此次诡异事件的原因了。但目前为止尚没有证据来证实。 我绕着坟走了一圈，没看到坟碑，而且坟墓年限很长，加上裂口，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祥之兆。 悄悄地退了出去，原路下了山。 找到村长后，我向他打听那座坟的事。村长告诉我那座坟起码有二十年了，死者是一名老头，不是没有家人，只因为性情暴戾，经常动手打人，年轻时候妻子就带着儿女离开了他，不知去向。死者在解放前做过土匪，成分不好，后来也经历了批斗，命硬，最终活了下来。 但是江山易改，本性难移，为人仍然是争强好斗，蛮横无理，人人见到他都要绕道而走，免得招惹他，惹祸上身。这样的性格一直到死都没有改。 听完村长的话，我再次被那个动荡的岁月触动，烽火连天，百姓饱受侵扰之苦。虽然我从小生活还算稳定，但对日寇泯灭人心的举动将终身铭记，这同样是作为祖国的每一名儿女必须时刻铭记在心的，国耻难忘。 听完村长的话，我对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。现在可以大胆推测一下。因为死者的暴戾和“土匪”身份，造成了他的“地盘”意识非常强。虽然他已经死去二十年了，但很大可能性他还未意识到，或者就算意识到，仍然不肯面对现实，不服输，这也就解释了灵魂为何过了期限仍然不肯离去的原因。 而村里建水库可是一项大工程，更关键在于水库的位置恰好在死者的坟墓下面，也就是在他的地盘上，他怎么会善罢甘休。 所以，才有了后面一系列诡异事件的发生。所谓“杀人偿命，血债血偿”，对付这样的恶灵，我通常只会直接灭掉。 天黑后，我带上法器，再次进了山。 可当我在坟墓周围拉好红线，准备开工的时候，从那个裂口处突然飞出一样东西来，还冲我惨叫了一下，在这寂静的山野中，令人毛骨悚然。 于是，我想到这或许就是令全村村民闻风丧胆的那东西了。 我赶紧用手电筒照射，但连影儿都没看到。 所以，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。 从翅膀扇动的声音判断，个头不会小。它围着我扑腾了好久，我完全没有料到，期间还吸入了很多那玩意身上掉下来的细毛，当下我觉得事情不妙，于是我放弃了，夺路而逃。 回来的路上，我连踩自行车的力气都快没了。 我坚持着找到石全明，告诉他多叫几个同行，去把我的烂摊子收拾一下。 回家后我休养了整整一个月才恢复过来。 后来得知，第二天石全明便叫上几个同行，去了村庄，找到了那座坟墓，几人费了很大的周折才算把事情搞定。 想到自己并非孤军奋战，危难时刻还有一帮兄弟肯舍命相助时，我总算是感到了一丝安慰。 而想到恶灵已除，再也不会有人无辜丧命时，我又为自己从事的这份职业而感到自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