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魂索债：红砖堆下的惊悚往事

生活总是挺不容易的，对吧？人的一生难免磕磕绊绊，风风雨雨的。谁还没过苦日子呢？而且，很多时候困难都离不开钱，那句话，“一分钱难倒英雄汉”可不是说说而已。 当你从亲戚朋友那里借钱的时候，一般都会约定好还款日期，这说到底也是讲信用嘛！ 这在我们这些活人是这么讲究的，但你可能不知道，死人也一样。 1995年的时候，诸暨陈江村的两姐妹找到我，说她们经常在家看到村里去世的妇女的鬼魂。这可不是小事，肯定有什么渊源。我就问她们，这妇女生前是些什么样的人。 A姐妹说，那妇女是邻居，性格比较孤僻，不怎么说话。她有两个孩子，一个女儿十二岁，儿子四五岁，老公在杭州打工。本来生活挺好的，可今年夏天出了一场意外，母女俩都去世了。 B姐妹插话说，是房子倒塌给砸死的。今年8月份的事，那天她午睡，突然听到“沙沙沙”的声音，就像往竹篮子里倒黄豆。跑到窗户边一看，满天尘土，一片狼藉。她说，等她跑下楼的时候，屋外已经聚集了一些人，才知道是女方的房子倒塌了。 A姐妹接着说，赶到的时候村民们正在救人，有的搬东西，有的抬东西，大家都不清楚底下压了多少人，有人说两个孩子，有人说三个大人，反正都说得热死了，十分钟救不出来就要活活闷死。 等到黄昏的时候才确定，母子三人全部在家，女方被砸在门口，大女儿靠着墙坐在椅子上，被一根木梁砸中了脑袋，耳朵都给砸掉了，惨不忍睹，只有小儿子活了下来。 母女俩的尸体被抬到了村的大会堂里，脸上盖着白布，血肉模糊。老公哭得肝肠寸断，痛不欲生。 B姐妹说，葬在水库边上的山地，头七还没过，老公就疯了，每天晚上跑到水库边喊他老婆的名字，那叫一个哀嚎，把全村的人吓得魂不守舍。 村里人都说他受刺激了，不然哪有正常人天天这样。的确，中年丧妻，那可是人生最大的痛啊。 人无常，一切自有定数，谁又能主宰得了呢？ 听她们说，她们跟女方没什么交集，但都是邻居。而且，她们只是在家看到过女方，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，所以我觉得这鬼应该没有恶意，处理起来不会太难。 但亡魂不走，肯定是有原因的，也许是舍不下孩子，也许是对老公还有牵挂，也许还有未了的心愿。 我听过传说，包拯死后做了阎王，因为心软放了人，结果玉帝把他调到了五殿，那是尸体腐烂，已经不成人形了。当然，这只是传说。 但我们都经历过，送别亲人时难免悲伤，哭得伤心，可回来后摘掉黑纱头巾，再也不哭泣了。 这是为了让死者安心吧，也可能只是晦气。 总之，什么都说不好，只能去看看情况了。 陈江离我这里不远，骑车也就一个把小时。下午三点多我就到了。一路上，随行的姐妹们不停地跟我说起看到女方时的模样，还有她们当时的恐惧心理。等我到达水库的时候，她们就都安静下来了。 我稍微看了看两家的房屋结构和陈设，觉得没什么问题。然后，我用罗庚仔细查看了一下，也一切正常。 于是，我让她们带我去看看坟头。 我告诉她们，路上不用说了，到了水库边，她们就可以回家了，让家里人晚上不要出门。 看到她们一副紧张的样子，我安慰了一下，说她们的家里很安全的。 其实，我撒了些坟土和米粒在她们家门口，防止鬼魂随意进出。 坟头在水库对岸的山地里，那里种着一大片蔬菜。 她们走后，我踏上了山地，来到了坟前。 我从墓碑上了解到，母女俩是合葬在一起的。 我绕着坟头转了一圈，罗庚指针纹丝不动，说明那里没有灵魂。 难道我弄错了？ 我下山，坐在离坟墓二十米远的一堆杂草堆里，等着，希望女方老公能出现，我也饿着肚子了，而且初冬的夜风真的很冷。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，我的烟也快抽完了，从水库对岸传来男人的悲戚哀嚎，在寂静的夜里，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。 几分钟后，声音消失了。这时候，我手中的罗庚突然抖动了一下。那是罗庚在制作过程中浸泡过料包的，灵性十足。虽然现在黑漆漆的，但我凭多年的经验，知道罗庚指针达到了疯狂旋转的状态，也就是说，女方的灵魂出现了。 我仍然保持不动，等到罗庚归于平静之后才起身，现在可以回去。 出了水库，来到了村里，借着路灯微弱的亮光，我循着罗庚指针的方向一路跟随，看到了其中一位姐妹家的门口，我停了下来，我看到了灵魂，虽然是新亡人，灵体还算完整，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。 她低着头，一直站在屋檐下。我不知道她在那里做什么。 几秒钟后，灵体消失了。 我上前，站在她原先站的位置，也低着头，突然明白了。 本来我还想去另一位姐妹家看看，但是她家的狗对我呲牙咧嘴狂吠，所以我决定先回家。 第二天早上，我去了另一位姐妹的家，看到她家的院子里堆着红砖块，再次证实了我的想法。 她让我去见她的姐妹，我直接问她们是不是私自拿了女方的红砖块。 她们羞愧地承认了。 我说，你们之所以看到她出现在家里，是因为她还在惦记这件事。 我说，偷一分钱和偷一万块钱性质是一样的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，这么简单的道理就不用说了。 她们红着脸，有点不好意思。我说，红砖块当然要还了，但你们不应该当面去认个错吗？ 她们面面相觑，说只要她原谅了她们，以后不在家出现，做什么都行。 我说，那就好，你们去准备些祭品，等下我们去坟头。 她们应声离开了。 中午时分，我们又踏上了山地，来到了坟前。 祭拜完毕后，我用红绳结阵送走了女方的魂魄。 过程中，我能感受到她走得很安详。 之后，收了佣金，回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