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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魂夜

 夜已深了,月亮从云层中露出半边脸,小心地窥探着丛林中奔跑的影子。  他拼......

admin
月亮从云层里探出个头,隐约能看见丛林里窜来窜去的身影。 他拼命往前跑,耳边总有隐约的警笛声。猛地,他停住了脚步,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从他身边闪过。那是什么?像人还是动物?不高,有点圆,黑夜里像是滚了一圈,又迅速消失不见。他感觉身体一颤,害怕极了,全身也开始痒得难受。 到底是什么?既不像人也不像动物,如果是动物,怎么会是白色的?如果是人,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消失? 过了一会儿,他看到前方有一点光亮。小心翼翼地卧倒,把身体埋进草丛里。十几米外就是公路,汽车开过,扬起一阵尘土,他慌乱的心稍微平静下来,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逃脱。 他是在监狱野外劳动时逃走的。那天,接囚犯的车子回监狱的路上抛锚了,管教让大家下来推车。他使尽力气推着卡车,但纹丝不动。当时,卡车就在山脚下,雨越下越大,风也越来越猛。突然,管教大喊“快离开汽车!”,他回头望去,看到无数石块滚落下来——泥石流! 他不顾一切地朝公路尽头跑去。几秒钟内,卡车就被泥石流掩埋了。他趁管教指挥囚犯避险时钻进了树丛,身影也消失在了茫茫林海。滂沱大雨冲刷掉了他的足迹,也带走了他被囚禁的五年。 五年前,他爱上了一个女孩,名叫宁湄。女孩的父母嫌他贫穷,反对他们交往。为了能娶她,他决定和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星期的朋友柴金一起抢劫。抢劫的目标是个有钱人,当钱到手后,那个人还在纠缠,誓死反抗,还用砖头砸伤了他的头。恼羞成怒的他狠狠地揍了那个人一顿,打得像死狗一样。他刚想离开,柴金却叫住了他:“不干掉他,我们怎么活命?” 他看了看地上的那个人,说:“算了吧,他记不清我们的样子,我们还是快点逃命吧!” “那怎么行,留下他后患无穷,不得杀掉一了百了。”柴金眼冒凶光,杀气腾腾。还没等他阻止,柴金就用刀子捅进了那个人的肚子……在逃跑的过程中,柴金侥幸逃脱了,而他却落入了法网,后来,因抢劫杀人罪他被判入狱十五年。在这五年里,他一直等待着她来看他,可她一次也没有来。他总是设想她不来的各种原因,固执地认为她会来的,结果只有失望。柴金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,警方设下的天罗地网对他无济于事,这条漏网之鱼、杀人犯到底躲到了哪里,是死是活,一直是个谜。与此同时,他对柴金和那个女孩的怨恨也越来越深,他下定决心,以后若遇见他们两个,必将他们杀之,以解心头之恨。他在丛林中走了很久,看到一座小木屋,粉刷一新,门上写着“林业局”字样,那是森林看护员居住的房子。他破窗而入,发现屋子里有一些吃的和几件衣服,就草率地换掉了那件印有“1744”号的囚服,穿上了一件新的衣服。在狱中,他没有名字,人们只叫他“1744”号。换上新衣服后,他重新记起了自己的名字:但哲。 但哲刚出门,却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狼嚎声。他想起森林深处那些若鬼火般闪烁的蓝色眼睛,不由得退缩了一下。这时,“砰”地一声,森林深处传来枪声。听到枪声,但哲意识到危险的来临——难道警察已经知道自己的行踪,追捕到这里来了?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:我是一个逃犯,我不能在这里停留一刻。 他拿起放在小木屋门的斧头和一个没有点燃的火把,走出了木屋。 乌云遮住了月光,黑夜更加阴森。狼群躲在森林里的每一个角落,等待着猎物的出现,只要猎物出现,它们就会扑上去,将猎物撕成碎片。 但哲在丛林中前行着,月亮又从云中露出了脸,四周的树木不再那么可怕。突然,他又听到一阵狼嚎。 但哲望着晃动的树丛,退却了,又返回了小木屋,抱着斧子爬到了屋顶,睡了一夜。 这一夜,他数次在梦中惊醒,只要闭上眼睛,就看到柴金杀的那个人满身是血,肚子上满是大窟窿,在梦里哭泣。他还听着恐怖的警笛声,好像就在他的身边,还梦到警察用枪指着他,梦到狱中的死刑犯毒打他…… 第二天一早,他悄悄地从房子上下来,透过窗户,看到小木屋仍然空空如也,护林员还没有来。他吃掉了小木屋里的几个馒头和剩菜,再次步入了丛林。 不知道走了多久,他累了,就坐在了草地上。由于昨晚睡眠不足,他又想睡,就往后躺了下去。他仰面躺下,头刚接触到草地,就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,而且还软乎乎的,还有点湿。这时,他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——他“腾”地坐了起来,往后一看,“啊”那是什么? 他看到一条白花花的手臂躺在草丛中,手掌上还有血迹。他拨开草丛,看到一具男尸。 男尸四十多岁,双目圆睁,头顶有一个很大的伤口,黑乎乎一片,血迹已经凝固了。 看样子是被钝器重击头部而死的,男尸的肚子空空的,内脏都没有了,身体其它部位的肉也被撕破了。 但哲又看了看男尸的衣服,他穿的是一套蓝色的上衣,上衣上面还有标有“林业局”字样。他终于明白过来,原来这个男尸就是小木屋的主人。 他又想起昨晚的枪声、狼嚎,对事情有了一些推断:昨晚的枪声可能是这个男人打出的,也许是在他与人搏斗的时候枪走火了。总之,他的枪被人抢走了,又被人杀害在了丛林中。他最后得出一个结论,这很有可能是一起谋杀案。 他又想起了昨晚的白影,会不会和那个东西有关呢? 这时,他看到山下冒出了几缕炊烟,山下是一个小镇,山脚下零星散落几座房子。 他的脸露出了恐怖的笑容,想,还是别管这具男尸,眼下应该做的是先找个地方藏身吧,山脚下的这几座房子也许就是最佳去处。 他摸了摸身上的那把斧头,定了定神,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但如果潜入小镇,杀人也是在所难免的了。虽然他被定为杀人犯,却没有真正杀过人,想到杀人,他的心中还是有点退缩,但是,他此刻的处境却容不得多想,他拎起斧头,像一头饥饿的野兽悄悄地下了山。 但哲没有马上潜入小镇,他在山腰一直呆到天黑。 他把身体掩映在一片茂密的草丛中,一动不动。 离他不远处是一片坟地。 山上风很大,到了夜里,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,坟地里的那些坟头矮矮的、黑黑的,像一个个黑色的人影坐在那里,给人的感觉异常恐怖。 午夜过后,大概到了零辰,他想,时间已经不早了,应该是下山的时候了。 正准备动身,他看到那片坟地有些奇怪,他听到坟地那边有响动。 他睁大眼睛盯着坟地,感觉眼前的一切有点飘飘忽忽,恍若梦境。 突然,他看到离他最近的坟动了,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冒了出来,那好像是一双手,从坟里伸出来,接着是一个穿着白衣的东西爬了出来,他分不清那东西是人还是鬼。 那东西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,飘飘悠悠地走了,在丛林旁一闪就消失不见了。 但哲感觉满头大汗,正准备离开,突然,感觉腿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,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爬上了他的大腿。 他翻过身,猛地向后退,他看到一条蛇正盘在面前的草丛中,蛇伸着小脑向他扑了过来,他把斧头在空抡了两下,击中了蛇,蛇退了回去。 但哲乘机向山下滚去,被蛇咬伤的右腿,每滚一下都会传来刺骨的疼痛。 他来到山下,悄悄潜入了一户人家。这家是两层楼房,房子四周是水泥高墙,院内是一个圆形花坛。 但哲踩着水泥院墙外的石头,艰难地翻入了院中,右腿依然疼痛难忍。 他来到楼房下面,发现窗子是开着的,房内灯火通明,屋内一男一女正在说话。 “放在下面安全吗?会不会被人发现?”女的说。 “不会的,我会确保万无一失的,明天就离开这里。”男的说。 之后,男人没有说话,但哲听到了房间里的脚步声,男人好像要走出房子,但哲闪到墙的另一侧,握紧了手中的斧头。 门开了,男人走了出来,他鬼鬼祟祟地向四周望去,然后用手向院子前面地上的一块铁板抻手,但哲见时机已到,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,瞄准男人头部就是一斧,男人当时就倒在了地上…… 但哲又悄悄潜入屋子,刚走入走廓,他就听到女人的说话声:“怎么样了?你确信它还在那里吗?” 但哲感觉女人的话意味深长,好像在暗示什么,又像是在传递一种信息,“你确信它还在那里吗?”那个“它”会是什么吗?他又回想起自己围着腿曾被蛇咬伤,疼痛再次向他袭来。 他沿着斧头向里面照射,看到地上还有一滴滴的血迹,血迹一直延伸至床边。 当手电筒的光照到床头时,他感觉大脑“嗡”地一声,一片空白。 他看到了一绺头发,从紫色的床单里露出来。 眼前的一切令他毛骨悚然! 但哲慢慢地向床走去,他站到床边时,已经满头大汗。 整张床被一张硕大的紫色床单覆盖着,从床单的纹里可以看出下面盖的是一个人,而且是一个女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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