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夜厕所惊魂:白衣男子托血纸,三叔揭开灭门案
坐火车是非常无聊的事情,“格登格登的单调声让人昏昏欲睡。初中的时候听过一个故......
火车上真的特别无聊,那种“格登格登”的声音,据说有人会听着听出什么来,我是听不出来啊。小时候听过个故事,啥的都能听出来还能救人,我可没这能耐。
窗外风景也糟透了,就一望无垠的麦田和玉米地,偶尔冒出一排白杨树。幸好有李多和落蕾一起,不然回程也太闷了。
李多这人可不让人省心,一上车就不安分,跑到外面跟人搭话。她旁边坐着个紫脸大汉,典型的北方汉子,健壮的很。我递给他烟,他憨憨一笑。李多立刻问:“大叔,你叫啥呀?” 大叔又是一笑:“俺姓戴,叫戴林海,你们叫我老戴吧。” 李多一听,立马又问:“老戴,你讲个故事呗!”
我刚想说她太没礼貌,老戴似乎没在意,顿了顿说:“你想听啥?”
“鬼故事!”李多毫不犹豫。
“行吧,俺讲故事也不怎么会,随便编一个吧。关于厕所的故事。” 他坐正了身子,掐灭烟,开始讲了起来,我和落蕾也凑过去听。
“说来也怪,这事儿是家常便饭,周围人都知道。大概十多年前,俺们市郊有个废硫酸厂,那地儿比较偏,平时没人去。那时候市郊还没开发,晚上人特别少。那年夏天,下了场雨夜,快到十二点了。俺三叔从那儿过。”
“俺三叔是个木匠,在城里住。那天去县里给人干活,回来的时候摩托车坏了,就推着车慢慢回去。那时候雨下得挺大的,三叔全身都湿透了。又有点想上厕所,就到处找地方。说来也巧,他打远就看到个公厕,灯还亮着呢。”
“他推着车到了厕所外面,这时候灯就灭了。锁好车进去蹲,就听到动静了。那厕所分里外两间,他在里间,外面有声音。就好像有人拿锤子在敲墙壁,“咚咚咚”的。他有点好奇,就裤子都没提就出来看看。”
“外面站着个人,大概二十多岁,个小伙子。穿着一身白西服,挺显眼。就是衣服脏兮兮的,俺三叔说,‘看上去半年没洗过似的。’ 那小伙子啥也没说,就伸出手来,托着一张白纸。白纸递给俺三叔,还是不说话。俺三叔刚接过来,那人就不见了。吓得俺三叔把纸扔地上,就冲出了厕所。摩托车也没推,又跑一个多小时才跑回家。”
“回去俺三叔就打电话给俺二叔。俺二叔在市文化局上班,根本不信这事儿。坚持说俺三叔看错了。后来俩哥红着脸,俺三叔说‘你要不信现在去看看。那张纸还在地上呢。’二叔说‘行!谁输谁请吃饭。’ 于是他们约了二叔的朋友,个叫白哥的,一起去了。白哥开出租车,在城里道上有不少朋友(李多这时问我“道上”是什么意思,我悄悄跟她说,就大概是黑社会)。白哥开车带着俺三叔和俺二叔一块去了硫酸厂。到了那儿雨停了,大概是凌晨两三点。可是那个厕所找不到了。”
“后来三叔回忆说‘我们找了很久,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厕所。’连停在门口的摩托车都没了。”
“后来三叔想不明白,又打车自己去了硫酸厂。说来也怪,他到了那儿,摩托车又停在外面了,坏了的厕所的灯还亮着呢。他慢慢地走了进去,里面什么也没有。门口的地还是扔着那张纸。”
“三叔把纸捡起来放兜里,出来一看,还是没啥。推车回家,天就亮了,折腾一夜也真累,直接睡着了。醒来吃过中饭,下午忙活一圈,这事儿就忘了。”
“过了好几天,三婶子洗衣服的时候,发现三叔兜里有张纸,拿过来给他看。三叔才想起来那天的事儿,打开一看,吓了一跳。原来纸上用血写了个电话号码。”
“三叔是个粗线条的人,做事不太考虑后果。看到电话就想打打看,想了一分钟就打了。接电话的是个女人,问三叔有什么事,三叔说了半天才说清楚。没想到对方一听就急了,要见面。于是约了时间见面,三叔才明白,那个女人叫毛丽,她老公叫李洋,已经失踪半年多了。失踪的时候穿着一身白西服。”
“毛丽说李洋是做乐器生意,半年前去给个刚认识的朋友送货,后来就没回来。三叔带着毛丽到了硫酸厂,还是没找到什么。报了案。警察说没法立案,除非找到尸体。”
“李洋的父母找了个阴阳先生帮忙看,说厕所附近怨气很重,很有可能在这附近。李洋的家人就开始在厕所后面挖呀,找呀,找了半个多月,终于找到了李洋的尸体。不过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。”
“警察就立案了,在李洋的手上发现了一根烂没了的手骨,西服上发现了很多血迹,化验结果显示纸上的血是李洋自己的,西服上发现了另一个人的血。进一步调查,发现那个扣子是名牌衣服上的,最后和李洋做生意的南方人张华平原来就有这么一件衣服。证实张华平杀人。”
“原来当时张华平找到李洋说买一批乐器,李洋看张华平是外地人,就开价高了。结账的时候产生了分歧,张华平想分几次付钱,李洋不同意。张华平就骗李洋去硫酸厂,趁他不注意,就用刀杀了他。李洋临死前紧紧抱住了张华平,从他身上揪下一个扣子。这才破案,李洋也才瞑目。李洋的家人还给了俺三叔一万块钱。”
“老戴讲完后,补充道,钱是好东西,但做生意要看人,不能太过分,李洋为钱丢了命,实在不值得。”
我和落蕾紧紧地握着手,小声说:“晚上可别一个人去偏僻的厕所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