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公交站，借伞的女人，菠萝里的秘密，结局令人毛骨悚然

车到陵园路站，我习惯性地瞄了一眼站牌。那女人还在，静静地站在那里。

她挺文静的，长发、白裙、黑框眼镜，一看就不是个能干啥出格事儿的。

我认识她，陵园售票员，吴玫。以前总把车停在她旁边，偷看她胸前的证件，挺有意思。

公交没影儿，倒是下起了雨。她没带伞。

看着她缩在站牌下，我心头一动，打开了雨伞，走了过去。

“谢谢。”她把头发从额头抹了一下。

看着她一身湿淋淋的样子，我有点心疼：“你住哪儿？我送你回去吧？”

她低着头：“不用了，谢谢，能借我伞用下吗？”

“还是我送你回去吧，你看看你这样……”

女人穿得单薄，被雨打湿后，真不是滋味儿，尤其是对男人来说。

裙子紧贴着身体，能看出来腿很长，身材也挺好，脸色有点苍白，更显出柔媚。

她红着脸说：“我住在启阳路。”

车窗留着一条缝，雨丝进来，也让车里变得有点暧昧。

我开得挺舒服，感觉特别好，根本不像个四十岁的人。

后座传来咀嚼声。

想起她手里的菠萝。以前我也爱吃菠萝，可自从我老婆出事儿后，就再没吃过了，她就是出去给我买菠萝的时候，遭遇车祸的。

我老婆长得一般，我们住的地方也挺穷，最大的乐趣就是路边摊买个菠萝，那是我和她最喜欢的味道。

后来，我成了装修公司的老板，觉得她配不上我，结果出了事。

离开那个地方后，我认识了吴玫，挺巧的，她长的挺像我老婆，当然，也漂亮多了。

车开到了启阳路的小区，天黑透了，雨越下越大。

“上去坐会儿吧。”她指了指楼上，“你车窗也不关，湿透了，上去我给你暖一下。”

我笑了笑，下了车锁了门，跟在她后面上楼。

湿透的裙子感觉没什么穿，她的腰肢扭动着，是给谁看的？我看着她，看着那些不该看的地方，浑身发热。

楼道很安静，又听到咀嚼声。

我突然愣了一下，发现她手里的菠萝还在，根本没咬过。

那咀嚼声是不是她发出的？她吃什么了？

我突然觉得浑身发冷。

“你一个人？” 我看了看房间。

她递给我一杯热茶：“是啊，你呢？”

“也是一个人。”

“说说你过去的事，好吗？” 她看着我。

“小时候我家很穷，我十几岁就……” 我笑了笑，准备开始说。

“我不想听这些，说说你老婆吧。” 她打断了我。

我不想说，盯着杯子，说：“我刚才听到有吃东西的声音，你吃什么了？”

“菠萝。” 她笑着说，“等下，我给你拿一块。”

“菠萝很好吃。”我一脸苦笑，根本没什么好吃的味儿。

“你好像不喜欢吃菠萝。” 她有点小声。

“没有，没有，我很喜欢吃菠萝的，只是有点冷……”

“去洗个热水澡吧。” 她说。

我从卫生间出来，她已经躺在床上。她是个女人，我，一个男人，躺在她身边，突然觉得浑身没力气。

“你真不是个好人。” 她喘着气说。

“我本来就不是好人，尤其是遇见像你这样的女人。” 我点了一支烟。

她趴在我的胸前，问：“你知道我是什么人？”

我想了想，说：“不知道，但是我知道你在床上不是好人。”

她笑了，有点狡黠。

“其实我不在床上的时候也不是一个好人。”

“是吗？” 我感觉身体里有些地方变得硬了。

“等一下。” 她抓住了我的手，“你想不想先听个故事？”

“这个时候你让我停下来听故事？”

她翻了个身，坐了起来，盯着我说：“在一个小城里，有一对年轻的夫妻，日子清贫，最爱吃的就是菠萝。每次都是妻子出去买，丈夫削皮，这样过了五年。后来丈夫发财了，觉得妻子配不上他，结果出了事。妻子在买菠萝的时候，被车撞飞了，手里还紧紧地抓着菠萝，被血染红了。”

我仔细听着，没有说话。

“丈夫听到妻子车祸的消息后，都没有去看她。是路人把她送进了医院，你知道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？”

“她说什么了？”
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？” 她叹了口气。

我盯着她，感觉她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

“你知道我是谁了吗？”

“你是谁？”

“看下病历吧，里面记录了这几年我看病和整容的全部经过。”

我重复着：“对不起。”

她笑了：“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全身无力？你吃的菠萝和喝的水里我放了安眠药，你太累了，应该好好睡一觉。”

我闭上了眼睛，好像很疲惫。

她看着我，很仔细地帮我穿上衣服。

“我爱你。” 她低声说道。

天要亮了。她叹了口气，从床下拽出几个大袋子，里面全是菠萝……

三个月后，建筑工人在拆迁旧楼的时候发现了我的尸体，四肢被绑在床上，身边堆满了菠萝，尸体高度腐烂，菠萝却依然新鲜。

这是一栋危楼，没人住，没人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，为什么会死在这里。警察找到了一张陵园工作证，调查后发现，她确实在那里工作过。

但是，三年前，她已经去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