产房惨叫:死胎婴啼吓破天,阴魂索命家宅倾
啊~~~~~~~~~~~~伴随着一记声嘶力竭的惨叫,产房内的声音忽然静了下来......
“啊~~~~~~~~~~~~”一阵惨叫响彻产房,紧接着就是一片死寂。外头急得团团转的翁永康立马冲过去:“怎么了?孩子落地了吗?”
李稳婆抱着个小家伙走了出来,声音低低的:“是个男孩……”
“谢天谢地,翁家有后了!”翁永康又惊又喜,正要接过孩子仔细瞧瞧,李稳婆叹了口气:“……可惜是个死胎……”
这一下翁永康脑袋都快晕过去了,差点儿没站稳。张嘴想说什么,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。
“爹爹!”女儿红影赶紧扶住他:“这后事儿可以慢慢想,来日方长,您可别急坏了身子。”
“唉,看来老子注定是无子嗣的……”翁永康一下子老了好几岁:“你去帐房给李稳婆支十两银子,我进去看看你姨娘。”
“哎呀!多谢翁老爷,您真好心肠,明年肯定能生个大胖小子!”李稳婆乐出了声,原本以为最多只能领几串青钱,这下可赚大了。她刚想说点别的,却被两道冰冷的目光吓得住了口。
李稳婆抬手在自己脸蛋上狠狠抽了自己两下:“真是乱说了,怎么会说这种话……”
“哼——”翁红影冷笑一声,做了个掐的动作:“就算生出来了,到时候也——”
看到翁红影脸色阴沉的样子,李稳婆赶紧低头说:“我知道了,不敢说了。”
事实是,那个刚出生的婴儿根本就不是死胎,是翁红影买通李稳婆,在他出生的一瞬间掐死的。当时产妇还在分娩中,没人知道老太婆会做出这样的事。要是翁永康当时打开襁褓仔细看看,就能发现婴儿脖子上有一道青紫色的印记。
大概是怕李稳婆露出马脚,翁红影淡淡地说:“怕什么,已经做了,你这笔钱够你下辈子吃香喝辣,别再干这种腌臜的事了,值吧?”
“爹爹,死孩儿怎么办呀?”翁红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,若不是自己早有准备,知道翁永康新娶的姨娘有身孕,怎么会有这么简单的事了?
产房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,过了一会儿,翁永康有气无力地说:“把他好好埋在后园的坟茔中吧,毕竟也是翁家人。”
“是,女儿这就去——”翁红影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悲伤,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。
哇啊——哇啊——哇啊——
婴儿的啼哭声从远处传来,虽然只有一瞬间,却仿佛雷鸣般刺耳,把翁红影从睡梦中惊醒。
“见鬼!”翁红影心跳得厉害,定了定神才平复下来。她明明听到了哭声,可外面睡得正香的小丫鬟没有动静,这哭声到底是谁发出来的?
“都怪徐勇,要躲着避嫌,不然也不会变成这样!”翁红影气不顺,徐勇早就借口外出收帐躲起来了。
过了一会儿,又听不到声音了,翁红影又躺下,闭上了眼睛。看来还是自己多疑吧?就算重新来过,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!虽然名义上这个婴儿是她的弟弟,但她从知道他存在的那一天起,就对他充满了憎恨。
作为翁家的独女,父亲百年之后,万贯家产肯定要由她继承,这是她一直坚信的。可谁能想到,老头子年近六十还要再娶?而且很快就有了身孕。一想到这份家产要分出去,翁红影坐立不安,和丈夫多次商议后,终于决定买通稳婆,在婴儿降生的一刻下手,以绝后患。
大概是第一次杀人,所以难免有些紧张吧?翁红影带着这样的念头,慢慢地进入了梦乡。但很快,又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,这次翁红影再也睡不着了——似乎只要她坐起身,就会听到哭声,而一旦她躺下,哭声就会像利箭一样从耳边穿过。
早晨,丫鬟给她梳洗,一脸的惊讶,镜子里也映出了她黑眼圈和疲惫的神色。
吃过早饭,翁红影独自跑到了后园,却有人比她更早到了——李稳婆弯着腰挖着土,看到翁红影,苦着脸说:“昨天晚上我听到了小孩的哭声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所以……过来看看……”
“死婆子!这点小事也做不好!”翁红影急忙走了过去,看了看李稳婆挖出的土坑。
土坑里已经露出了襁褓的一角,上面绑好的布条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。翁红影和李稳婆互相看了看,都松了一口气。看来这个婴儿是死得不能再死了,昨晚听到的哭声应该是错觉。
“叫你再胡说八道!”翁红影又恨恨地踩了几脚那个襁褓:“死了还不让人安生!”
看到翁红影的样子,李稳婆劝道:“小姐,快走吧,被人看见就……”
一声巨响打断了李稳婆的话,而且,她再也说不完了,翁红影也听不到了——雷打中了她们。
家人们赶到现场,看到可怕的一幕,胆小的婢女都晕倒了。得到消息后,翁永康扑倒在女儿的尸体边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下人们围在一边不敢出声,都觉得老爷刚丢了个儿子,独生女儿又横死,这事儿也太不祥了。
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死寂,翁永康转过头,看到婴儿在踢腿,哭声里似乎充满了伤心和不甘,也似乎预示着他的生命活力。
“老天爷……”翁永康抱着婴儿,眼泪止不住地流:“……为什么给了我一个儿子,却夺走了我的女儿……”
地上一团焦黑的东西蠕动了一下,发出声音:“……不怪天爷……是……是小姐自己……”
有人认出了那团焦黑的东西正是李稳婆,此刻她正努力伸出一只手,抓住了翁永康的衣袖,继续说出了翁红影如何忌恨这个异母弟弟,以及她会如何分家产……